我雖然隻是個石器初學者,可還是和老頭子實地考古了一番的,它身上的那把石斧,就年代上估算,沒個萬年是不大可能的了,棱角早已經被腐蝕得光滑,上麵的石頭斑紋,輕輕的一摸,都能捏成粉末呀,這來頭可不小啊!
可問題是,就算它是幾萬年前的古人類,也不可能一張口,就能飆一口蹩腳的中國話呀,這就有點很不科學了。
我不可思議緩緩的走到那大家夥的跟前,愣愣的打量了它很久,這才看清楚,它的眸子居然還是清澈的,就連裸露在外的皮膚,雖然滿是黝黑,可沒看到什麼森森白骨呀,這具是活的呀!
“哥們——”我發覺我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腫麼稱呼?”
“我?”
“對!”
“沒名沒姓,就叫我大傻吧——”沒想他一開口,就一陣傻笑起來,果然是傻呆一個,人畜無害。
我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他的手臂,上麵黝黑黝黑的,而且長的都是黑毛呀,那黑毛黑裡帶白又帶黃的,就跟我的頭發似的。
他手臂上的肉,還是很柔軟的,可是我卻摸到了它的骨頭,一摸我就嚇了一哆嗦,感覺摸到了鋼筋上呀,嚇得我立馬退了回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
好家夥,居然還會懟人。
“我說你倆有完沒完,就像臭魚遇到了爛蝦,有那麼好基情四射的嗎?現在大敵已經退去,也該考慮我倆的終身大事了!”司徒菲菲不屑的瞅了我一眼,嘴角一陣上揚。
“你這女人不厚道呀,我和好基友敘敘舊都不行?”我顯得很不高興呀,怎麼女人就是那麼麻煩,真是影響了哥哥我把刀的速度。
“什麼好機油?”僵屍大傻一陣傻愣愣的看著我和司徒菲菲,顯然依他現在的智商,還不是很明白我和司徒菲菲說的話。
真想不明白,司徒菲菲難道想嫁,都想得快瘋了嗎,才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我還沒回過神來呢,我得靜靜才行。
“現在倒好,又多了個證婚人,這下事情可就好辦多了!”小哥一臉平靜的坐到王座上,顯然還有點心有餘悸,不過還是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
“證婚?”僵屍大傻也是一臉不解,不過他還是放下了小哥塞到他手裡的大寶劍,插到自己腰間的破皮帶上,看他那破皮帶,好像是虎皮坐的,我再仔細看了看他身上那件不倫不類的小學生學生裝,沒想,居然上麵還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幾個模糊的字。
北京第七實驗小學——
雖然我是沒去過北京,八達嶺長城和故宮也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就這第七實驗小學,有這學校嗎,而且上麵還寫了時間,一九八八年!那都是三十年前的衣服了,怎麼就到了他的身上,就算那架飛機,也是九幾年的事,那這衣服的主人,又是怎麼出現在這哀牢山的,這又成為了一件世界未解之謎呀!就算這衣服是從那架飛機上,某個小學生身上扒下來的,可誰又把一件衣服穿了那麼多年的,真是無解呀。
“大兄弟,你這衣服哪弄的?”我很好奇這事呀。
“我在一洞裡從一具屍體上扒下來的,看正合身,也就穿身上了,不過還彆說,這衣服還真暖和!”
“那個洞是不是很大很大呀,而且還停了一輛像大鳥一樣的鐵皮殼子——”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大傻顯得一陣不可思議呀,這就沒錯了,這貨什麼時候進那洞穴裡,把飛機上的人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的,那可是一個恐怖的幻境呀,怎麼他就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難道那架飛機裡的一切,在他身上就不靈了!
“我們不但去過,而且還差一點就全死在了裡麵了!”小哥這話說的,一點毛病也沒有呀,“你也是住內裡麵?”
“隻是去過幾次,太邪氣了,那黃金大頭怪,就住內裡麵!”
大傻的話,差點就把我和小哥嗆得不輕呀,怪不得呀,它對我們這些外來者恨得牙癢癢,該不會飛機被炸得麵目全非的時候,正把它的好夢給折騰沒了,還是那架飛機裡的一切,和它有莫大的關係。
還好呀,我們沒有在那個巨大洞穴裡,直接和黃金巨蟒杠上了,不然我們一個也彆想活,想來真是讓人背脊發涼,那些狼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