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啟餓得直嚎,緊接著就是十幾個人揍他,打得他爬都爬不起來,餓得實在受不了了,就去摳牆皮吃,
就這樣沒到一個月就餓得脫了相,
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譚明啟出來。"
乾活兒的犯人都抬起頭來看,
隻見兩個公安背著手站在警戒線外,其中年輕的那個正是剛才和譚明啟說話的那個。
"譚明啟!出來!"
譚明啟這才如夢初醒,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見是秦大寶和抓他的那個老警察。
老秦背著手,喝了一聲:"譚明啟,你被釋放了。"
譚明啟懵了,這是什麼情況?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秦大寶,大寶柔聲的說道:"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沒有的話就可以回家了。"
"啊?回家?大寶兄弟,這是真的假的?"
大寶皺了皺眉:"你說你也是,這麼大歲數啥也不懂,進來了就說跟這個老大拜把子,跟那個龍頭是哥們兒,不收拾你收拾誰?這嘴要是不那麼欠,早就把你給放了,
再說了,你怎麼不叫你家人去找我呢?白挨了這些罪。"
譚明啟是欲哭無淚啊,他哪敢說以為你是一個小公安,求也沒用呢?現在一看,後悔的譚明啟都想扇自己的嘴巴子,這個鄰居年齡雖然不大,但是看所有公安對他的態度,分明都是巴結討好,這肯定是個大官,唉,自己眼瞎了,遭這麼大的罪是活該的。
譚明啟回頭看看,犯人們都用羨慕嫉妒的眼光在看他,讓他恍如隔世,忽然,他看到了管號那一雙陰冷狠毒的目光在死死的盯著自己,嚇得他倒退了一步,
說實話譚明啟不是一個慫人,當年他和他娘一路逃荒來了京城,見過的死人多了,扒死人衣服,甚至吃死人肉他都乾過,這樣的人慫能慫到哪去?
譚明啟用同樣的目光盯著管號,管號的心裡泛起了一絲的不安,果然,譚明啟叫了起來:"大寶兄弟,就是他,他們三個人半個月前把李狗剩給打死了……"
"啊!你特麼放屁!狗日的胡說!"管號亡魂大冒,向警戒線衝過來大聲嘶吼著。
秦大寶皺了皺眉,上前兩步,搶過站崗公安手中的五六半自動步槍,一槍托砸在管號的臉上,管號慘叫一聲,他的鼻血竄了出來,鼻子歪到了一邊,
大寶又是一槍托,兩槍托….一連打了五六槍托,管號已經暈死了過去,臉上全是鮮血。
大寶輕蔑的一笑,把槍扔回給公安,他的狠辣嚇壞了所有的犯人,犯人們全都蹲下來雙手抱頭。
大寶回頭問道:"老譚,你剛才說的是真是假?"
老秦在一旁是張口結舌,合著你還不知道真假就出手啊?
"真的,肯定是真的,號裡人都知道,那天晩上,他們三個折磨了李狗剩一個多小時,李狗剩不服,他們三個就把他活活打死了,第二天報告管教說是自殺…"
大寶點點頭,招手叫過來一個站崗的公安。
"帶他去法製處錄個口供。"看守所歸法製處管,這樣的事也由法製處偵辦。
"老譚,你配合他們作個口供,作完了就能回家了,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譚明啟連聲答應,他現在對大寶是連佩服帶畏懼,再也不敢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