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魏文先的心裡極度的不平衡,憑什麼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到頭來級彆會差這麼多?他總結來總結去,分析岀來了一個原因,就是自己上邊沒有可靠的人扶持,
所以魏文先就想用聯姻的方式來補上這個短板,陸家是他的首選,儘管陸老爺子還不是大首長,沒有主政一方,但是人家家裡的政治氛圍好啊,
大兒子沒到四十歲就是京城市局的一把手,小兒子更了不得,主力師的師長,兼任副軍長,戰功彪炳,享受軍級待遇,
而且據說,明年陸老爺子會再上一格,應該會調到三總部,這就是一棵擋蔭涼的大樹啊,
聯姻的話,魏文先掂量過,自己的兒子和他長得一樣,有缸粗沒缸高的,除了屁股全是腰,沒什麼優勢,況且陸家的女孩子還小,不合適。
直到認親以後,陸老爺子多了兩個外孫,魏文先一調查,這不妥了嗎?這大外孫可真是太不錯了,要樣有樣,要個有個,這和自己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不正好是一對嗎?
魏文先此後就上了心,囑咐老婆務必把這事辦成,所以才有了她老婆帶著女兒直接登門相親的一幕。
魏文先這兩個月非常忙,一個會接著一個會,就忘了這件事,
這兩天剛閒下來,在家休息,準備問問女兒,這還沒等開口,就見女兒拎著個包,急匆匆地下樓,隻說了一聲:"我回文工團了。"就慌慌張張的走了。
魏文先是個粗人,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八點,接到了一個電話,才知道了女兒做的好事,氣得他暴跳如雷,
他老婆周桂香趕緊問他出了什麼事,魏文先就把剛才電話的內容講了一遍。
不過他老婆倒是沒有太在意,仍然在一旁吃著蘋果,而小保姆就侍立在一旁。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沒爹沒媽的小丫頭片子嗎?沒事,這不是沒死嗎?"
"那也不成,聽說陸家對這個小丫頭寶貝著呢,說是陸家失蹤了的小兒子留下的種。"
周桂香優雅的把蘋果核兒放在保姆手上,接過濕毛巾擦手,嘴角撇得跟爛柿子似的。
"這你也信?不過是撿的一個孤兒,怕彆人說三道四,這才說是他小兒子的種,要我說,這陸家也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畢竟是把陸家得罪了,以後這門親事恐怕懸了。"
"懸個屁!"周桂香一想到秦大寶的小模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看了魏文先一眼,見他沒在意,於是就接著說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塞什麼丟了馬,也許是福,咱倆明天早上準備點厚禮,去文工團接上保娟,一起去陸家賠個禮道個歉,這事不就過去了嗎?我就不信他陸家為了一個沒爹沒媽的小丫頭片子,卷了你這個副司令員的麵子。"
"著啊!有道理!"魏文先一拍巴掌:"多備點禮,把誠意拿岀來,這以後談婚論嫁就水到渠成了,
我說桂香,你可以呀,彆看你不認字,上廁所還得有人出來才知道男女,可你還能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挺厲害呀。"
周桂香立馬就洋洋得意起來,心說老娘是誰?老娘可是跟地主兒子睡過覺的,你以為村子裡那麼多老娘們,誰都能爬上人家的炕嗎?
"那拿啥禮物呢?煙酒人家肯定不缺。"
"你那個老部下,就是長白山那個姓徐的,上回你開會沒在家,送來了一個人參,說是七八十年了,什麼七兩為參,八兩為寶,這都是寶貝了,拿這個肯定行。"
"行!麼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拿這個了。"
"唉呀,快九點了,睡覺睡覺,我告你,你要是再打呼嚕,老娘就把你踹地上睡去。"
魏文先摸摸鼻子,暗罵一聲死老娘們,要不是你能折騰,老子能累得打呼嚕嗎?但是嘴裡還不能說,隻能笑笑:"我儘量控製,儘量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