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趁著你娘還有你嬸子在,有什麼後事需要交待的,趕緊說,再不說以後沒機會說了。"
"啊?你,你啥意思?我打我自己媳婦兒…媳婦兒是我花錢買的,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管不著…"李黑驢看到秦大寶冰冷的眼神,他這時才真正害怕了起來,拚命地叫道:"娘,娘,救救我…"
他娘被一個大逼兜打得腦袋裡是鐘鼓齊鳴,這時才緩過味來,她爬過來一個勁的磕頭:"同誌呀,公安同誌,你就饒了俺兒這一回吧,以後他再娶媳婦肯定不打不罵了,俺保證不讓他打了。"
大寶都給氣樂了,合著一條生命在她們的眼裡,隻是一個小錯誤唄?賠個禮道個歉,大家唱首歌,這事就完了?
不過大寶也沒辦法,這種事即使是放在後世,也是常見,隻是在後世,不知道是哪個喪儘天良的法律'專家',對這樣的行為,想出了一個不要臉至極的名詞:家暴!
這個詞就為日後無數的渣男有了打媳婦兒的依靠,咱這不叫故意傷害,咱這叫家暴,家庭暴力!
你在街上打了人家一個耳光,這算是個尋釁滋事,最少行拘你三天,
可你把你媳婦兒打的遍體鱗傷,到了派出所最多被教育幾句,寫個保證書了事,悲不悲哀?可不可恥?
秦大寶沒有聖母心,要對在場的村民來個諄諄教導,普法教育,今天的事是他正好碰到了,如果碰不到,估計都沒人報案,一條人命就被扔在亂葬崗上,被野狗和野獸當成食物,這樣死掉的女人是沒有權利埋進祖墳的。
"來了來了,村長來了。"
秦大寶轉頭一看,隻見村路上走來了一個人,三四十歲的樣子,走路搖搖晃晃,不緊不慢,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傲慢,
他被幾個村民簇擁著,派頭十足,
秦大寶的眼裡帶著幾分不屑,這個肯定就是範金民,這副屌樣,大寶心說等一會兒到了派出所,我看你要還能是這副德性,我跟你姓!
"圍在這乾什麼?都吃飽了撐的?不就是死了個把人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沒見識。"
村民們趕緊閃開一條通道,就像是在夾道歡迎一樣,
範金民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先是看了死屍一眼,然後踢了李黑驢一腳:"狗日的,敢到我們範家堡來打人?你長幾個膽子啊?"
村民們立馬隨聲附和,喊打喊殺聲震得人耳朵嗡嗡的,渾然忘了剛才李黑驢打殺槐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伸把手攔一下,就連出聲阻止的人都沒有,現在都來裝大尾巴狼來了。
秦大寶咧嘴笑了笑,你丫就裝!我給你時間裝,看到時候你尿不尿褲子就完了。
範金民太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了,實際上在範家堡裡,他就是太上皇的角色,除了幾個老不死的,其他人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的。
範金民現在是誌得意滿,他哥說了,幾個村子合並成一個生產隊,到時候讓他當大隊長,
他這個得意呀,自己的領土又擴大了,管理的人翻倍增加,想想就興奮的憋不住想拉拉尿。
"這位公安同誌,我是範家堡的村長範金民,你來我們範家堡是公事呀還是私事呀?"範金民拿腔作調,不是他瞧不起大寶,實在是大寶太年輕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公安,啥也不是。
秦大寶滿臉堆笑:"範村長是吧?久仰久仰,總聽範主任提起你,本來今天我和苟哥下鄉巡邏,你看倒不倒黴,還碰到了這事,"
範金民對這個小公安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他直接忽略掉了這個小公安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大寶也是故意沒報自己的名字,他不確定範金民聽沒聽到過自己的姓名,如果聽說過,就會引起範金民的警惕。
"小同誌,這件事你想怎麼辦呐?"範金民得意的回頭看了看村民,村民一見剛才威風凜凜的公安,在自己村長麵前恭順的像個小狗,不禁都露出敬佩的神情。
範金民一臉的姨媽笑,回頭傲慢的看著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