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在衛生院門口沒看到馬車,知道孫有福他們還沒到。
他直接將摩托車開回了派出所,聽到摩托車的聲音,所裡人都迎岀來了,
玉雲玉雪蹦著高的拍手大叫,倆個小丫頭??事,大寶告訴過她們,離車遠點,她們記得清清楚楚。
大寶停下車,從摩托車上下來,繞到挎鬥的那頭,伸手就把李黑驢給提下來了,李黑驢穿著的黑色褂子,趴在地上嗷嗷大叫,
左明月一見,趕緊把兩個小丫頭的眼睛捂上了,
大寶豎起大拇指,真聰明,他一腳踢在李黑驢的嘴上,把他的叫聲給塞了回去,
李黑驢疼得死去活來,爬都爬不起來,兩個肩窩的血都把衣服洇得透透的,卻再也不敢發出聲音,
"湘梅,老叔,來,你們把這個殺人犯給掛到馬廄裡去。"
"是!""哎!"
倆人過來,一邊一個把李黑驢給架走了,
大寶轉頭一看,範金民騎在摩托車後座上,正衝著左明月和大丫淌哈喇子呢,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這麼俊的大姑娘呢,
秦大寶一巴掌就把他給扇下來了:"你丫還美呢?"
範金民懵了,什麼情況?剛才可不是這態度,這年輕人是屬狗的嗎?說翻臉就翻臉?
"哎?公安同誌,你怎麼打人呢?你不認識我是誰了?"
大寶撲哧樂了,就這貨的智商,他是怎麼當上村長的?
"小五,這是範金民,把他也拎過去,和他那倆個同夥見見麵敘敘舊。"
趙五河樂滋滋的過來,踢了範金民一腳,
範金民不乾了,回頭喊道:"乾什麼?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是範金民,範家堡的村長,我堂哥是公社主任範金全…"
趙五河掄起胳膊給了他一個大脖溜子,一下子就把範金民給乾個前趴,嘴唇都卡破了,疼得他直叫喚。
趙五河一拎他的脖領子,就給拖到馬廄去了。
這下清靜了,左明月才放下手,兩個小丫頭歡呼著從台階上跑下來,大寶抱起了她們,
"月亮,老劉呢?"
"在後院呢。"
大寶把兩個小丫頭放下,往後院走去,路過馬廄,就見裡麵熱鬨極了,範金民被捆在馬樁子上,
角落裡結結實實的綁著王大勇和高家兄弟,李黑驢已經嚇得是連聲都不敢出了。
範金民破口大罵:"高成,高全,你特麼的不講義氣!我請你倆喝過多少頓酒?你倆現在還欠我五塊錢呢,我提了嗎?我管你們要了嗎?你倆進來就咬我?你倆有良心嗎?忒不講義氣了?"
高成和高全論起打嘴炮就沒輸過,村子裡多少的老娘們兒都罵不過他倆,現在一聽範金民罵他們倆,那他們能慣著他嗎?
"範金民你個臭傻b,我們不講義氣?你自己說說,我們哥倆替你擺平多少事?"
"範金民,你特麼勾搭人家小媳婦兒,好家夥這叫人家老爺們兒給攆的?鞋都跑丟了吧?要不是我們倆幫你揍了他一頓,他能輕易放過你?"
"還有,你放局子耍錢出鬼,哪次不是我倆替你鎮的場子?要不你早被人打死了。"
"你三嬸罵你,不是你讓我們哥倆把她家鍋砸了嗎?"
"你偷看公社那女乾部洗澡,那女乾部還是你哥的情人,讓人發現了,還不是我高成替你把黑鍋背下來的?"
"你們村子選村長,你不是怕那個複員兵選上,雇我倆趕馬車把他腿給軋折了?"
這倆人滔滔不絕,口吐白沫,範金民聽得是麵如土色,
趙五河三人坐在桌子上,樂得是前仰後合,這幾個東西太有意思了,再說點事岀來,全都夠槍斃的了,
王大勇在一旁痛苦的閉上眼睛,媽的!自己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呀?竟然和這倆個大傻子搭檔?
秦大寶抱著膀子聽了一會兒,正好劉鐵錘從後院走了過來,
"老劉,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麼事兒所長?"
"你能不能找一口棺材?"
"啊?"劉鐵錘嚇了一跳,所長要棺材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