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走到馬廄,擺擺手:"老叔,你們兩個去吃飯,我有幾個問題跟範村長聊聊。"
秦慶貴和趙五河答應一聲走了。
大寶掏出一顆煙點上,眯著眼睛看著範金民,範金民心裡真發毛,低著頭,不敢瞅大寶。
大寶清了清嗓子:"老範,你堂哥就在另一邊蹲著,你也不要幻想著他能來救你了,你呢配合著我點兒,把該說的都說了,否則的話咱倆都得費點勁。"
範金民翻著眼睛看了一下大寶:"就這一件事,彆的啥也沒有啊。"
大寶冷笑了一聲:"彆急,我幫你恢複一下記憶,相信你很快就會想起來的。"
"啊?啊…"
馬廄裡隨即響起了範金民淒厲的歌聲。
....
辦公室裡,左明月和大丫端著兩盆菜放在桌上,讓小年和閏月坐下,她剛要出門去廚房拿饅頭。
兩輛吉普車駛進了派出所的院子,左明月站在台階上,眯起了眼睛,這兩輛吉普車掛的是軍區大院的牌子。
吉普車停好,頭一輛車裡跳下了一個年青人,梳著鋥亮的背頭,皮膚白晳,一雙細長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身穿一身的灰色中山裝,三接頭皮鞋,
他一下車就衝著左明月走過來,笑著說道:"明月,你好啊?"
左明月眉頭緊鎖:"周末言?你來我這乾什麼?"
周末言回身從車裡拿出兩個網兜,裡麵有糕點,麥乳精和蘋果,他舉了舉。
"我特意來看你的。"
"看我?你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用得著你來看我嗎?"
"看你這話說的,咱倆是未婚夫妻,我看我未婚妻總沒問題吧?"
左明月的臉瞬間變得冰冷:"周末言,你我雖然認識,但是沒什麼來往,你如果胡說八道,我不介意打死你。"
周末言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司機,他是知道左明月的脾氣的,他連連擺手:"李奶奶已經把你許給我了,咱倆不是未婚夫妻是什麼?"
左明月的手背到後麵:"周末言,我已經明確的說過了,我有對象了,我不管誰答應你,誰答應你就讓誰嫁給你。"
周末言嘿嘿一笑:"你這就過份了吧?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親事是李奶奶和我爺爺定的,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這都是事實。"
這時二狗等人都跑了出來,二狗一見周末言,急忙跑到左明月身邊,
"老大,咋回事?這孫子怎麼來了?"
周末言臉往下一沉:"二狗子,你是不是吃大便了?嘴這麼臭?"
左明月冷笑一聲:"周末言,你是什麼東西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你是把我當婆子來拍了是嗎?"
二狗炸了:"周末言,你特麼敢打我老大的主意?你是不是活夠了?"
周末言捋了一下頭發,咧著嘴笑道:"二狗,你特麼記住你罵我的話,我早晚讓你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道歉。"
左明月拉了一把二狗,她知道周末言和她們這些人不同,她們包括二奎,都是一幫孩子,平時打打鬨鬨,玩的都是惡作劇,
而周末言代表了軍區大院的另一幫人,這些人陰狠毒辣,無法無天,表麵上都像個人似的,背地裡壞事做儘了。
"周末言,你廢話少說,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周末言哈哈大笑,眼睛裡露出了幾分瘋狂:"明月,我就喜歡你這副野丫頭的模樣,告訴你,這門親事定了,誰也改不了啦。"
"定了?誰定的你找誰去,跟我沒關係!"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明告訴你吧,李奶奶已經同意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