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秀娥把笤帚疙瘩一扔,衝著秦慶有吼道:"你個死人,我打孩子你怎麼不拉著點呢?就知道看熱鬨。"
秦慶有氣得差點就抽過去,這也太你媽不講理了吧?
大寶揉著胳膊,老媽的功力又漲了,笤帚疙瘩掄起來真疼啊。
陸秀娥也心疼了,幫兒子揉了揉,又狠狠瞪了秦慶有一眼,秦慶有氣得把臉扭過去不瞅她,心裡暗罵:這娘們兒真不是好人!
大寶眯了眯眼睛,看著老爸,心說好啊,要不是你拱火,我媽能削我嗎?你等著,
他突然叫了一聲:"媽,我爸罵你呢!我看見他嘴動了。"
秦慶有嚇得魂都飛了,連聲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陸秀娥瞪了他一眼,轉頭說道:"大寶,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有個事跟你商量。"
大寶也知道老媽肯定有事,否則不會憑白無故的給他打電話。
"媽你說,啥事?"
"前天,許大茂他爹許富貴來找我了,說是想把這兩間房子賣了,問咱要不要?"
這個事大寶還真想過,也預料到了。
"媽,爸,這回許大茂槍斃應該是沒跑了,甚至是現在都已經處決了,我聽說了,就連許大茂他爸媽都得被處理回原籍。"
秦慶有驚訝了:"啊?這麼嚴重?"
大寶重重地點點頭:"據說這件事已經傳到了最高首長那了,最高首長氣得都拍了桌子,許大茂這是破壞軍婚,引起了地方和軍方的矛盾,就衝這一點上,許大茂死得不冤。"
"哎呀,這,這咋會這樣呢?寶他媽,那這個房子咱不能要,這以後還不一定出啥說道呢。"
"不!"大寶插口道:"要!咱們要,這房子除了咱們家,彆人也不敢要。"
陸秀娥鬆了一口氣,她是真心想把許家這房子給買下來,這樣以後兒子結婚的房子就有了。
"媽,許富貴要多少錢?"
"一千二,估計還能往下講講價。"
"不用講價,咱們做不到雪中送炭,但也不能落井下石,就一千二,媽,咱不差這點錢,我明天早上就給你。"
"錢媽這有,上回你給媽的,媽還沒花呢。"
"沒事,媽,給你的你就花,這個錢我有,不過,媽,這過戶怎麼過戶啊?現在房屋不許買賣。"
"這個我問過王主任了,王主任說讓許富貴寫個贈予手續,到房管所換個房照就行了。"
大寶樂了,這回可好,整個後院都是自己家的了。
秦慶有憂心忡忡:"這要是咱買了,這院裡的鄰居會不會嫉妒咱家,背後使壞吧?"
大寶冷笑一聲:"不怕,他們儘管放馬過來,我什麼都接著,隻要他們能承擔起後果就行。"
"咳,就你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誰願意嫉妒就嫉妒唄,咱還能管住彆人的嘴呀?"
秦慶有不吱聲了,他就是這個性格,幸好三個孩子都不隨他,
大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媽,要是沒啥事兒我回屋睡覺啦?明天上午我還得去軋鋼廠一趟。"
"啊?"秦慶有又擔上心了:"你可彆胡來呀!"
"不會…"大寶笑著出了臥房,心裡又補上兩個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