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喘了半天,轉過身一擺手:"都,都回車間乾活去,看,看什麼熱鬨。"
工人們撇著嘴散了開來,這場熱鬨沒看到結局,真是太遺憾了,
現在就剩下傻柱和秦淮如,還有郭家叔侄,
李副廠長把大寶拽到一旁,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寶把這件事詳細的說了一遍,那邊老頭也在問郭大撇子,
李副廠長有點尷尬,論起作風問題,他也是寡人有疾,見到漂亮女人他一樣邁不動步,
"那個,大寶啊,你這孩子,不是叔說你,這麼點兒的事,你找我不就完了?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怎麼鬨得這麼沸沸揚揚的?"
大寶笑了笑:"李叔,我侄女是個寡婦,長得也不錯,我這次要是不把爪子打折,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主意呢。"
李副廠長一愣,他是老江湖了,最會察顏觀色了,這大寶雖然嘴裡叫著叔,可是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李副廠長知道,大寶這是對他有氣了,當初是自己拍的胸脯說會照顧秦淮如的,結果發生了這種事,這就跟打自己臉沒什麼區彆,
這時候那個老頭走了過來,他麵沉似水,沉聲說道:"你這位公安同誌怎麼能到我們廠裡打人呢?這是在破壞生產知道嗎?"
大寶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個老頭不問緣由上來就扣帽子,破壞生產的罪名誰都承受不起。
"我在抓捕犯了流氓罪的犯人,在抓捕過程中,犯人拚命抵抗,我不得已才采取了強製措施,這有問題嗎?
還有,我是在執行任務,怎麼破壞生產了?難道紅星軋鋼廠要包庇罪犯嗎?"
李副廠長一聽,我去!這是要往崩了嘮啊?急忙過來勸說,
"大寶,這是我們郎書記,不要沒禮貌。"
"郎書記,這是秦大寶,四季青公社派出所所長,十八歲的正科級乾部,全國少見呐,大寶也是咱廠的子弟家屬,二車間的秦慶有是他爸。"
李副廠長是個八麵玲瓏的人,這幾句介紹就告訴郎書記,麵前的可不是小公安,這麼點兒年紀就是科級乾部,肯定是有大背景的,這樣的來頭再拿架子壓人家,恐怕不好使。
郎書記的臉色立馬緩和了下來,他倒不是看級彆,他是正廳級乾部,大寶和他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的注意力在十八歲的派出所所長上了。
"是咱廠的家屬啊?那就不是外人了。"
大寶一聽這口風,這老登歇菜了?他也沒得理不讓人,立正敬禮:"郎書記好。"
這氣氛立刻就被拉下來了,不再劍拔弩張。
郎書記的老臉掛上了一絲笑容:"好好好,小秦呐,你父親可是好樣的,咱們廠的勞動模範啊,我親自給發的獎狀,帶的紅花。"
秦大寶有點尷尬,這話怎麼接?你的口吻怎麼像是老師當著家長誇學生呢?
李副廠長都憋不住笑,這個老郎,又在倚老賣老了,他連忙說道。
"大寶啊,這是咋回事你跟郎書記再說一遍,你放心,郎書記是老革命了,不會沒有原則地去包庇任何人。"
郎書記也連連點頭:"是啊小秦,你來說說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