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這是幾個意思?罷會嗎?一點兒臉麵都不給留?
大寶走到門口,轉頭笑了笑:"等分局的人來了,我會讓他們來公社報到,以後開會就不用叫我們派出所來了,我們也不懂公社的工作,以後有什麼工作需要派出所配合,請各位領導下文到派出所,我們會酌情予以配合。
我們還有案子要辦,就不開這個會了。"
嚴建強用力一拍桌子:"你什麼態度?"
大寶瞟了他一眼:"你的聲音太大了,應該去趕大車,這是你在我麵前拍的第二次桌子,再拍一次,我不介意給你撅了,還有,胖子,你告訴他剛才我說的話。"
說完開門揚長而去,孫謙撣了撣帽子,笑眯眯地看著嚴建強說道:"我老大剛才說了,捧你你是個杯子,不捧你你就是玻璃渣子。"
他戴上帽子,環顧了一下眾人,猛然喝道:"都特麼坐直了!流裡流氣的,一點兒都沒有個乾部的樣子!"
說完摔門而去,
嚴建強氣得嘴唇都哆嗦了,那張臉都青了,
韓千月見了,這個痛快呀,就像是三伏天喝了杯冰水一樣,全身舒爽。
在坐的乾部們,都是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這會開的?真特麼過癮……
嚴建強氣得指著門口說道:"什麼態度?這是什麼態度?韓書記,他們領導呢?他們所長呢?叫過來,處分他們,這,這簡直就是土匪習氣!"
韓千月也不瞅他,隻是淡淡的說道:"剛才那倆個就是派出所的領導,高個那個是派出所所長秦大寶,胖的那個是副所長孫謙。"
嚴建強愣了一下,他也不是傻子,在來上任之前,上級領導找他談話的時候,就一再跟他提起秦大寶這個人,可是他自以為是慣了,忘了領導告誡自己的話,上任之初,便惹到了大麻煩。
而桂永清,眼鏡後麵的眼神一收縮,彆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眯了起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
這會兒大寶倆人已經進了衛生院,來到病房看李清明,李清明的傷已經合口,隻剩下了慢慢痊愈,
他一聽大寶說要把三個搶劫犯都開公審大會槍斃,忍不住哽咽了起來,這被搶劫的一幕已經成了他的夢魘,好幾次做夢都看到幾個黑乎乎的身影站在身前,他仿佛看到了歹徒露出的大牙,還有手中黑洞洞的槍口…
李清明哽咽著拉住大寶的手,連聲道謝,他確實應該謝謝大寶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大寶救他,即使是失血過多都會要了他的老命。
大寶可受不了一個大老爺們兒拉著他的手又哭又笑的,這李清明沒有成親,一輩子守著老娘過日子,莫非他喜歡的不是女人?
大寶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趕緊拽出自己的手,心裡暗罵:艸!被一個男人給占了便宜,這隻手老子不要了。
大寶趕緊拉著孫謙從病房出來,拿出手絹一個勁的擦手,孫謙納悶了,問明原委以後,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大寶踢了他兩腳,也沒有讓他憋回去,這孫謙根本就不怕他,估計能讓他怕的也隻有左明月了,
孫奶奶還是那樣,睡一會醒一會兒,水米不打牙,全靠打葡萄糖維持,這人一旦患上了離魂症,死亡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二狗和孫連福回派出所吃飯去了,孫有福和小年、閏月守在病床前,一臉的愁容,
大寶也不忍心去看孫奶奶的臉,那張臉慘白慘白的,皮包著骨頭,如果不是眼珠子還能動彈,那真的是和死人隻差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