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太敏感了，把自己想象成被迫害妄想症患者了，他就拿出煙，準備抽一根。
不過，很快，就有個女同誌道：“那個男同誌，你注意點，這裡還有女同胞呢，不要汙染空氣。”
眾人也就都看向黎錦，眼神中都是審視，甚至有些敵意。
不想引起眾怒，黎錦忙收起煙，道：“不好意思！我引以為戒，下不為例！”
那個女同誌也就走過來，對黎錦道：“你選哪個？要不咱們搭檔，正所謂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哦，我還在考慮，還沒做決定！”黎錦剛才看似什麼都沒做，實際上，他剛才已經將眾人的行為都看在眼裡。這個女的幾次在看他，顯然是被他的年輕和俊朗的外表吸引。
而她僅僅是有點姿色，胸部也不小，但因為是女性，物以稀為貴，所以她很快就吸引了彆的仰慕者。她過來找黎錦之前，已經有了一個五個人的小團隊。
她對黎錦的答複不滿意，可她知道以黎錦如此年輕就來這裡學習，必定來頭不小，也不好得罪，就道：“那行吧，你好好考慮，記得回複我。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她在黎錦的本子上，寫下一行字，“韻姐，133……”然後示意黎錦聯係她。
“好的。”
黎錦敷衍地回應，沒有多餘的殷勤，而是低頭看手機，翻看信息。
韻姐也無趣地走開，但她覺得，她有把握拿下黎錦，畢竟，她是班上唯二的女性。另外一個看起來滿臉皺紋，頭發斑白，身體乾癟，時不時還乾咳，穿得也嚴實，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怎麼跟她比較呢。她今年四十五，正是好年紀！
薛地雷自來熟，他認識了不少人，轉一圈後，就來到黎錦的麵前，他道：“黎廳，你怎麼看？”
黎錦沒有隱瞞，道：“我猜測，這個畢業考核啊，看著是在案子上，實則是在案子外。所以，順著這個思路去操作，應該問題不大。”
薛地雷就道：“怎麼說，你詳細說說。黎廳，不好意思啊，我是個大老粗，玩腦子不行。”
黎錦心忖，能來到這裡的，沒有誰是缺心眼子的。
他對薛地雷低聲道：“這些案子是破不了的，但為什麼還是要求大家去破呢，就是希望大家在破案中，如何權衡各方麵的利益。在這方麵做得越好，那要不要畢業證都區彆不大。”
薛地雷一愣，卻也若有所思，他問：“那你選哪個？”
黎錦微笑，道：“理論上，學校是希望咱們通過各種途徑，先了解每個案子都是什麼樣的，然後再選擇不那麼容易得罪人的。”
他看一眼周圍的人，道：“地雷同誌，你們不應該再在這裡，而是應該走出去。現在大家的信息都是一樣，在這裡誰也幫不了誰。”
“有道理！”薛地雷點頭，見黎錦又開始看手機，他就沒有逗留，和其他幾個更加要好的商量，然後就都離開。陸續的，大部分人都離開，到最後，隻有黎錦和那個病懨懨的女廳長。
黎錦不急著走，則是他不想回宿舍，也不用急著回合院，他現在甚至在等老貴人那邊的人，看看誰會主動聯係他，然後他去和老貴人聚一聚。有些話，也該攤牌了。
就在這時候，女廳長過來到黎錦身邊，主動伸出手和黎錦握手，她道：“黎廳長你好，我叫馬芳芳，來自西北，陳洪生省長經常提起你。這次是他推薦我來學習，說是可以認識你。”
“你好啊！原來是老陳啊。”黎錦意外，沒想到這個女廳長會跟他自來熟。
馬芳芳坐下後，繼續道：“前段時間，甚至我來之前，我都向陳省長提議，將你挖到咱們西北，讓你負責整個省廳。”
“謝謝你們看得起我，但我目前還沒有要離開江東的意思。如果不是組織強行調度，我都不會離開江東，哈哈。”黎錦說，算是杜絕了馬芳芳的挖角。
馬芳芳也就不急，她覺得在接下來的共同學習中，她還能有機會勸說黎錦。她問：“這次畢業考核，你選哪個？要不，咱們一起組隊。陳省長說你能力強，我這個吊車尾就占個便宜。不然，我畢業都畢業不了。”
“你倒是實誠！”黎錦微笑，但也沒有拒絕，畢竟馬芳芳搬出了陳洪生，就繼續道，“行吧，現在都是盲選，那你就隨機選一個，然後約時間，咱們一起去看卷宗。”
“你能力強，那咱們就要當第一個，所以，就選一號案。”
“可以。不過，咱們不急著看卷宗。”黎錦說，生怕馬芳芳直性子。
“好的。那我先找副校長了。”馬芳芳見黎錦不動身，說明黎錦還有事，她就不打攪。
她來到校長辦公室，雖然剛才那位是副校長（李建中），但卻是在校長辦公室辦公，因為那個正校長隻要不是天塌下來，他就不會到學校來。
“李校長，我選一號案，哦，我的搭檔是黎錦。咱們兩個人一組。”
聞言，李建中抬頭，仔細打量著馬芳芳，再盯著對方的眼睛，道：“你這是盲選，還是已經知道了一號案是什麼案子，讓你這麼有信心？”
馬芳芳道：“盲選的啊。你那樣子公布出來，不就是讓我們盲選的嗎？”
“哦，這是你的選擇，還是黎錦讓你這樣選的。”
“黎錦同意跟我搭檔，他讓我隨機選一個，那我就選一個。我們是第一個來選的，應該選第一個。”
“你真是冰雪聰明！行吧，那就選第一個吧。不過，我給你們的時間依舊有效，你們隨時可以過來更改。”
“不更改了。接下來，我們可以看卷宗了嗎？”
“還不能看。等到選擇的時間結束後，我就安排你們選擇同一個案子的，一起簽保密協議，一起查閱卷宗，你們再一起破案。接下來幾天，你們好好等著吧。”李建中略為失望，心忖，難道黎錦是浪得虛名？
教室那邊，黎錦正在回複信息，紀柔走進來，來到他前麵坐下，然後轉身和他麵對麵。
她道：“你和彆人不合群啊，他們都走了，但你卻一個人留在這裡。”
黎錦就道：“你這麼熱情主動，應該很好嫁，你怎麼還單著呢？”
“你，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衝這一點，你就會非常討人厭。”紀柔不滿，這黎錦真是專往她心頭捅刀呢。
不過，她卻是沒有離開，而是接著道：“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好歹也在這裡混了這麼多年，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儘東道主的身份，我請你吃頓飯。賞臉不？”
“你這是有什麼企圖？”
“沒有什麼企圖，就是請你吃頓飯。方敏都追隨你了，我是她的朋友和學妹，她讓我照顧你。那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事啊。”
“我不覺得方敏的麵子有那麼大！你不說實話，我就不能給你這個麵子！”
“我過去是對你有不好的企圖，但都是就事論事，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了，請你原諒我。”
“好吧，你選地方吧！”黎錦看得出紀柔有所企圖，他權衡一下，也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