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彆墅內,臥室裡一片淩亂,窗簾還拉得嚴嚴實實,遮擋住了外麵的世界,讓屋內依舊沉浸在昏暗中。
秦宇軒正躺在床上,身旁還躺著一個年輕女生,兩人都沉浸在睡夢中。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秦母張玉霞滿臉怒容地衝了進來,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將床上的被單猛地掀開,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床上的兩人瞬間驚醒,好在兩人都還穿著衣服,倒也沒那麼尷尬。
秦母扯著嗓子大聲吼道:“為什麼我的電話也不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兒鬼混!”
說著,又扭頭對著那年輕女生嗬斥道:“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給我滾!”
那年輕女生嚇得臉色煞白,慌亂地抓起床邊的衣服和小包,連鞋都沒穿好,就匆忙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秦宇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懵,趕忙扯過被子裹住自己,可還沒等他裹嚴實,又被秦母一把扯走,他頓時不滿地抱怨道:“媽,你這是要做什麼?大冷天的,你這樣我要感冒了啊。”
秦母氣得直跺腳,瞪著眼睛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在這兒亂搞,你知不知道,外麵天都要塌了!你現在立刻穿上衣服,拿上身份證和護照,趕緊坐飛機走,一刻都不許耽擱!”
秦宇軒卻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他剛才為了尋求刺激,吃了一點藥,可身體依舊沒起色,真是太監上青樓,這會兒藥物的副作用反倒上來了,整個人疲倦至極,壓根就不想動彈,有氣無力地說道:“讓我先睡一覺吧,等我睡醒了再說啊。”
秦母見狀,以為兒子還貪戀著女人,心裡更是火冒三丈,大聲說道:“你喜歡女人,到國外了你也可以去玩啊,現在必須得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秦宇軒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強打起精神,疑惑地問道:“為什麼現在就要走啊?”
秦母焦急地說道:“黎錦已經查到是你做的了,你爸他們現在也保不住你了,黎錦正在走抓你的程序呢,你就剩下這麼一點兒時間了,趕緊走。隻要你離開這兒,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剩下的事兒,你爸會想辦法去擺平的。”
秦宇軒一聽,頓時打了個激靈,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說道:“黎錦要抓捕我?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查到我頭上了呢?”
秦母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催促道:“沒錯,就是他!現在彆廢話了,趕緊走吧,再磨磨蹭蹭的,可就真走不了了!”
秦宇軒看著母親那慌張的神色,心裡也跟著慌亂起來,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焦急地問道:“爸爸那邊就沒辦法擺平嗎?爺爺他們呢,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嗎?我要是被抓了,他們臉上也沒光啊。”
秦母一邊幫他收拾東西,一邊說道:“現在事情來得太急了,你得先離開,千萬不能落到黎錦的手上,隻有這樣,才能給你爺爺、你爸爸他們留出運作的時間和空間,彆猶豫了,快走!”
秦宇軒無奈,隻好匆匆收拾好東西,出門上了那輛早就等候在外麵的車子,車子疾馳而去,直奔機場方向。
到了機場,秦宇軒心急火燎地往安檢處趕去,心裡七上八下的,隻盼著能趕緊登上飛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當他通過安檢門的時候,機器卻突然“滴滴滴”地響了起來,周圍的工作人員立刻警覺起來,沒等秦宇軒反應過來,他就被帶到了機場公安辦公室。一進去,還沒等他開口解釋,一副冰冷的手銬就“哢嚓”一聲銬在了他的手腕上。
秦宇軒頓時大喊冤枉:“你們抓錯人了,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警察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啊,我們等的就是你!秦宇軒,你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敢綁架我們的黎校長,哼!”
另一個警察走上前來,伸手捏著秦宇軒的嘴巴,像打量牲口一樣看著他,不屑地說道:“今天要是讓你上了飛機,黎校長不把我們這身皮給扒了,我們都沒臉做人了!我們眼裡可隻有黎校長,可沒你這樣的垃圾雜碎!”
秦宇軒又氣又怕,掙紮著喊道:“我姓秦,秦鯤是我的父親,秦朝柱是我爺爺,你們趕緊把我放了,不然,過後你們也得被扒皮!”
那警察聽了,冷笑一聲,嘲諷道:“嘴還挺硬啊!你家人要是真那麼厲害,就讓他們去找我們黎校長說去,你看看我們黎校長會不會放了你!我們也等著你家人來扒我們的皮呢,哈哈!”
旁邊的另一個警察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心裡可一點都不畏懼秦宇軒,也不在乎他背後有什麼來頭。畢竟,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執行黎錦安排的任務,有黎錦在背後頂著呢,他們可不傻,這次要是拿下了秦宇軒,黎錦或者他們的領導肯定會給他們安排到更安全的崗位上去,將來也會被重用,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就這樣,秦宇軒被押回了市局,辦好了相關手續後,直接就被送去了看守所。
秦家留在市局的眼線看到這一幕,趕忙將消息傳了出去。秦鯤和張玉霞得知後,大驚失色,心急如焚地開始組織人手去營救。可所有幫忙打聽消息的人,最後都得到了同一個反饋,這事是由黎錦一手主導的,想要救人,還得去找黎錦才行。
張玉霞思來想去,實在沒彆的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來到黎錦的合院。她站在門口,用力地敲著門,敲了好久,裡麵才傳來不耐煩的聲音。直到古育紅滿臉不悅地來開門,門才“吱”一聲打開了。
古育紅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道:“你要做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到外麵去放,彆在這兒擾人清靜!”
張玉霞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找黎錦,想讓他對軒軒網開一麵。黎錦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會全力滿足的。”
說著,她還伸長脖子朝裡麵張望著,心裡想著,隻要能見到黎錦本人就好,在黎錦麵前,她自認為還能保持著那種京城人的天然優勢,畢竟黎錦是從江東來的,在她眼裡就是個“鼠輩”。可在古育紅麵前,她卻絲毫沒有這樣的底氣了。
古育紅年紀比她大,而且有著巾幗英雄的光輝履曆,如今光榮退休,還享受著國家的優待呢,這哪是她能比得了的。光是這氣場,她就先慫了幾分。
更重要的是,古育紅可是黎錦的準嶽母,肯定會更加袒護黎錦這個未來女婿的。
古育紅一眼就看穿了張玉霞的小心思,冷哼一聲,說道:“黎錦沒回來,你惦記他也沒什麼用。再說了,你那個廢物兒子,做出了那麼出格的事兒,壞了規矩,就應該受到製裁,這是他咎由自取。你要是還想保他,那你也等著被製裁吧。”
張玉霞一聽,又驚又委屈,眼眶都紅了,帶著哭腔說道:“紅姐,你也是個有孩子的母親,你最能明白我們為人父母的心了,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做母親的呢?”
古育紅不屑地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少來這一套!你那個廢物兒子,就是你沒教養好,現在出問題了,你們倒不想承擔責任了?還想讓彆人網開一麵,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張玉霞咬了咬牙,說道:“我們願意付出一些代價的,這都可以談嘛,隻要能放過軒軒就行。”
古育紅嘲諷地笑了笑,說道:“你們能給什麼?給個三瓜兩棗的就想了事?你覺得我們缺那點兒東西嗎?我們想要的,你能代表秦家給得了嗎?現在你兒子出事了,你家老爺子可曾出麵?你,還是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
張玉霞被古育紅這一番諷刺話氣得渾身發抖,心裡彆提多不舒服了,可又不敢發作,隻好強忍著,反駁道:“你看不起我,哼,你們做得也不見得有多高尚,你讓梁璐去勾引黎錦,不就是想把黎錦的錢奪過來嘛。”
古育紅一聽,頓時氣得臉都漲紅了,可她卻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裡卻透著刺骨的寒意,嘲諷說道:“張玉霞啊張玉霞,你看看你,吃得肥頭大耳的,大家暗地裡都叫你做母豬,我看還得多加幾個字,沒腦子的老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