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坐在辦公桌後,神情沉穩而嚴肅,對麵站著兩位去年畢業的年輕警察,他們身姿挺拔,隻是那一身警服上的肩章,還帶著基層派出所工作的底層塵埃。
兩人看向黎錦的眼神中滿是恭敬與崇拜。
黎錦打量著他們,從他們那忠誠的模樣以及身上散發的那股子精氣神,心裡便大致判斷出這兩人是可靠的。
他語氣平和地開口問道:“你們倆都是來自江南省的吧,在這邊待了這一年多,心裡有沒有想過回去,是想回到地方的市局呢,還是進江南省局啊?”
兩人一聽,頓時麵露驚喜之色,心裡明白這恐怕是黎錦有調動他們的意思。
其實,他們在這邊片區派出所的工作一直是沒有編製的,隻是臨時性質,編製還在江南省呢。
他們催了好幾次家鄉的市局和分局,可都沒辦法得到妥善的安排,這編製落實不了,就總感覺這飯碗端得不太踏實。
其中一個年輕警察趕忙說道:“黎校,我們都服從組織的分派,您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做,全聽您的!”另一個也連忙點頭附和。
黎錦微微點頭,說道:“當然了,要是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選擇到江東省局或者其他某個市局去,畢竟我還是江東省公安廳副廳長呢,安排你們過去,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兩人一聽,心裡更是激動不已,他們又不是傻愣愣的人,心裡清楚黎錦這是要用他們,而這對他們來說,可是難得的晉升機會。能得到黎錦給的機會,那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了,要是再不珍惜,以後恐怕再也碰不到這樣的好事了,畢竟人生中能遇到個大貴人,那可是相當幸運的事兒。
於是,兩人忙不迭地表忠心,說道:“黎校,您放心,我們一定死心塌地聽您的差遣,對您絕對忠誠!”
黎錦看著他們急切表忠心的樣子,心裡暗自思忖,這就跟當初老貴人考驗自己一樣啊,自己對他們的評判也是有標準的,可不能光聽幾句好聽的話就行。
他緩緩說道:“不過呢,我要是給你們安排個普通的崗位,那可就埋沒你們了,也是對你們的不尊重。但我剛來這兒,對你們還不是特彆了解,這樣吧,我先給你們安排一個小任務。”
兩人不禁麵麵相覷,心裡明白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哪能沒點代價,看來是得交出投名狀了,不過他們倒也樂意,畢竟隻有被黎錦所用,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才能有機會跟著黎錦往上走啊。於是,他們再次誠懇地說道:“黎校,您儘管吩咐,我們願意為您上刀山,下油鍋,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
黎錦聽了,讚賞地說道:“很好!我這個人一向比較現實,不光要聽好聽的話,還得看到實際行動才行。不過呢,這個小任務,可能會讓你們陷入丟掉這邊工作的麻煩裡,但那樣的話,我也好名正言順地把你們調回江南或者江東去。在你們老家江南那邊,我和姚崇泰也是非常熟悉的,到時候安排你們的事兒也不難。”
兩人一聽黎錦和姚家有關係,頓時對黎錦又多了幾分敬畏,心裡想著黎錦的人脈關係可真是夠廣的。
這時,黎錦拿出一張秦宏毅的照片,遞到他們麵前,說道:“這個人是誰,你們不用管,也千萬彆去打聽,你們留意著就行,他會在兩天後無證駕駛或者跟人爭執鬥毆,大概就是這類情況吧。到時候你們正好路過,就按正常執法流程來,打開執法錄像,對著他的臉拍清楚,公事公辦就行,明白了嗎?”
兩人聽了,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想著這種事的後果,先是被分局領導罵一頓,然後被趕出派出所唄,可現在有黎錦的安排,他們也就沒了後顧之憂了。兩人認真地把黎錦交代的任務簡單複述了一遍,見黎錦沒有彆的問題了,便恭敬地行禮,然後轉身離去,準備待時而動。
黎錦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卻還是留了個心眼,他也不完全相信這兩人,權衡一番後,又安排了一波便衣。
他心裡想著,這次一定要讓秦家的接班人出出洋相,破了秦家家族接班人的氣運,隻要秦家接班人這兒出了問題,那秦家的氣運想必也會受到影響,這就好比多米諾骨牌一樣,隻要推倒第一塊,後麵的自然就會跟著倒下許多塊呢,到時候看且秦家會如何。
與此同時,女子看守所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壓抑,紀柔坐在會見室的椅子上,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甘與落寞。方敏過來,她剛剛走完最後的交接程序,將紀柔帶走,押回江東。
車上,方敏看著紀柔,輕聲安慰道:“你彆擔心,咱們直接去機場,直接飛回江東就行。到了江東那邊,你會很安全的。”
紀柔卻還是不太甘心,皺著眉頭說道:“他就不來送送我,給我一個定心丸嗎?”
方敏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他讓我過來負責你的事兒,這便是給你的定心丸,你就彆心比天高,想著既要又要的了,那樣你隻會更痛苦的。”
紀柔一聽,心裡更不是滋味了,有些哀怨地說道:“你現在可是既有又有還有,當然可以說這些風涼話了,我呢,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啊。你說,咱們的背景差不多,學習成績也差不多,各方麵都一樣,為什麼咱們現在的處境卻截然不同呢?我到底輸在哪裡了?是我不夠努力嗎?”
方敏微微皺眉,認真地說道:“有時候,選擇可比努力重要多了,做出選擇之後還得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而且我和你確實也有不同的地方,我懂得判斷和取舍,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能要的又是什麼,我可不像你,一心想著一下子嫁入豪門,我更願意腳踏實地地去做事。”
紀柔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了,反駁道:“其實他和秦宇軒也沒什麼區彆,可你為什麼就能得到他的青睞呢?”
方敏眼神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忠誠!我對他是絕對忠誠的!”
想了想,她又微笑著說道,“你的判斷可大有問題,秦宇軒有什麼資格和他比呢?秦宇軒現在就是個階下之囚,是家族裡的棄子,徹頭徹尾的廢物,能有什麼前途可言?而他呢,已經是高高在上的校長了,那可是政壇上一顆冉冉升起的巨星,如今可是炙手可熱呢。”
說著,方敏還蔑視地看了紀柔一眼,接著說道,“對於男人,你可彆想著去控製對方,不然到最後,往往都是被男人控製了!你就說說,你為了得到你想要的,做了多少沒底線的事兒,你的底線是不是一破再破,你的尊嚴是不是也被踐踏了無數次了?結果呢,你這樣做,隻會助長對方的囂張氣焰罷了。”
紀柔聽了,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唉,我的人生都已經被毀了,現在說起來,都成你們的笑話了。”
方敏說道:“他這不是給你一個新的機會嘛,你可以重新開啟一段新的人生,就看你會不會好好把握了。”
紀柔默默地點點頭,說道:“我也沒得選擇了,既然我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什麼成績,那我就跟你學學,選擇相信選擇的力量吧。哦,對了,他不是要結婚了嗎,你怎麼看?”
方敏微笑著說道:“那當然是祝福他咯,隻要他過得好,我也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