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謠之末世調查0486大撤僑6
當餘哲聽到樂霖的彙報,知道這邊發起攻擊的指揮者可能是一位領主,並沒有特彆感到意外。
樂霖清楚,餘哲一開始的時候對爭霸者的概念理解有些偏頗,而且,幾乎一直是在近乎頑固的,將網絡遊戲當單機版來操作。餘頭兒能升級成為領主,契機還是樂霖洗劫了爭霸者協會的庫房。餘哲的知識儲備很厚,但所有的知識點都是屬於末日係這棵知識樹的,而爭霸者指環和末日英雄指環雖然都是使用黑科技,但不一定就隻有末日係才有黑科技。更何況,就算是末日係黑科技也可能搭載完全不同的思維模式和運營理念,比如指環背後的係統。
餘哲的思維模式是末日係的,而且是末日係中幸存者小鎮的固有思維模式,這是曆史原因造成的,也可以說是地緣因素構成的。
總之,餘哲成為領主很晚,不是客觀條件不具備。他老早就用鉛盒收集了不少爭霸者指環和末世英雄指環,當初在魔都的時候,他可是近乎徹底清洗了一遍。可惜,那時候的餘哲,堅信韜光養晦穩紮穩打才是王道,不肯激進,將獲得的指環都收進了不容易泄密的鉛盒中,存儲了起來。
也許,本來屬於這個世界的餘哲,少壯派金融精英餘哲,不會犯這個錯誤。作為金融精英的他,堅信存儲是羊群的行為,其行為的結果必然是被剪羊毛,不論如何躲都是躲不過的,借貸和金融杠杆才是王道。可惜,這個世界的餘哲剛成為爭霸者不久就掛了,他忘記了一條,最關鍵的一條——安全。
命沒了,啥都沒了。
樂霖以前很少動腦子的,這不是說他腦子不夠數,關鍵是他覺得沒必要動,而且有餘頭兒這個專門動腦子做決定的,他再動腦子就不僅多餘而且有可能會犯一些忌諱。
一直到現在,樂霖已經完全習慣了聽餘哲的安排,雖然他自己大腦判斷出不應該這樣,卻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深入去想,而是不動腦子的按照餘哲的要求立刻出發,比如此次就是這樣。雖然樂霖意識到應該抓緊時間去澳洲,查探沙漠中那個疑似新五十一區的情況,可他還是按照餘哲的要求來了非洲南部。
隻是,餘哲的熱切希望卻是沒辦法達成,唐家和餘家的小輩,凡屬來了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完蛋了,每一個能堅持到樂霖趕來援救。
這絕不是援救不及時造成的,樂霖的速度在這個世界是無與倫比的,沒有之一。關鍵是這幫小字輩毫無戰鬥經驗,行進中也沒有做相應準備,他們也壓根兒沒有想到過會遇上埋伏,所以一波突襲就被全帶走了。
對唐家和餘家這些小輩的不幸死亡,樂霖沒有任何的心理波動,來自末日係的他早已見慣了死亡,而且他平日裡跟這些人也沒什麼接觸,不過,他知道餘頭兒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然並卵。
死了就是死了,活不過來了。
樂霖很清楚,自己和餘頭兒都沒有這個能耐,但他猜,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先生應該能做到。那兩位可是大能者耶!也許不是很容易做到,需要某種條件或者一些神奇的器物或者彆的,也許……反正也是閒著,樂霖心裡瞎猜著,這一點兒不影響他監視那個疑似領主。
很顯然,這個疑似領主的六十多歲男人,將約翰列農的《夢想設置為了單曲循環播放,一遍又一遍的聽著,直到煙鬥中的煙絲燃儘。
“這不是一支煙鬥。”他把玩著煙鬥,小聲都囔,近乎囈語,用的是法語。
樂霖感到迷茫。
黑暗感知沒問題,未完全成型還未全麵掌控的黑暗分身技能也表現出了優良的性能,無論是口型還是每個音節都完整無缺的被記錄了下來,並傳送到樂霖的大腦中。
語言也不構成障礙,樂霖在末日係時下載的語言包此時此刻依然通過晶核作用於他的意識,高效地指揮和協調著目前這個軀體。各種語言,彆說英法德俄,就是小語種,甚至大部分方言樂霖都能輕鬆掌握,能聽、說、讀、寫。
但是,樂霖無法理解這位疑似領主的六十多歲老男人,他舉著自己才抽過的煙鬥,卻說這不是一隻煙鬥,而且,那神色很是自得又迷茫,充滿堅定的不確定性,似乎在欣賞煙鬥又確乎是在看著另外的物事。
也許是隱喻?
樂霖不是很確定,語言這東西向來不是精確的,充滿了變數和不確定性。
啪啪啪,有禮貌的敲門聲打斷了樂霖的猜想。
疑似領主的六十來歲男人手指一轉,將煙鬥放到了桌麵上,按下了音響的暫停鍵,然後才大聲命令道:“進來。”
門並沒有上鎖,門外的中年女人單手壓下門把手,輕輕一推,輕微吱嘎聲中,門緩緩打開。
“阿加莎·康斯特布爾先生,”女人站在門口,板著臉,態度生硬地大聲質問,“難道我們來這裡不是來打仗的嗎?你如果想要開一場野營音樂會,請提前告知大家。”
阿加莎·康斯特布爾一點兒不喜歡門口的這個女人,無論是她刻板的麵孔,典型巫婆的尖鼻子,乾瘦的身材,還是她尖酸刻薄的說話方式,假裝彬彬有禮卻實則極端傲慢的態度,凡之種種,都是疑似領主大人所不喜的地方。但是,他沒有辦法擺脫她,雖然他是這支部隊的頭兒,可這並不是他私人的武裝,關鍵位置的人員配置並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如果可能,阿加莎·康斯特布爾一定會將這個叫克拉琳達·梅本的女人踢到天邊兒去,他寧願讓她去堵黃石火山噴發口,但他做不到。同樣的,他也不可能安排危險的送死任務給她。他隻能無奈地看著她在自己身邊東遊西蕩四處肇事,沒辦法,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製約他的權利。
“克拉琳達·梅本,”阿加莎·康斯特布爾很不情願地連名帶姓刻板稱呼對方,“難道我們的伏擊出現了什麼問題嗎?在我看來,一切都很順利,難道不是嗎?”dow.p=d2zg93l9ua2v5z9jdoanpzlvvnj4vjrzglvogveejd0rha3bhbhbvb5rvri2z5qwjhv2ge2y3yglzuiwbnvlruyzyyn2jo01iwvvnrhnjvvry0rvv5vviriiwgyzji3oe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