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岑綠易?”這次輪到郝柏雙驚詫了,“我怎麼不知道!不過,喜歡也晚了,這次岑綠易去北美就是去結婚的。她找了個在喪屍病毒方麵很有造詣的男人嫁了。突然決定的,大前天才辦的婚禮,我還去喝了喜酒。你來得太晚了。”
的確是來得太晚了,這一點餘哲自己是知道的,上一次自己是早了一點兒來魔都的,見到了岑綠易,並將她娶回了洋落市。這一次,岑綠易還是在相同的時間節點以相同的標準找到了自己的丈夫,隻是那人卻不再是餘哲了。
餘哲慢慢將酒杯湊到嘴邊,緩緩喝下去,將小半杯紅酒喝乾,放下酒杯,苦笑道:“來晚了,來晚了,真是來晚了呀!”轉過頭,正視著岑利浩,認真地說:“你該提醒一下岑綠易,北美絕非好的歸宿。”
岑利浩臉色沒變,但心裡卻是不太高興的。
郝柏雙立刻打圓場,將話題引導到目前魔都的物價上。
魔都的物價一直在漲,貨幣已經基本上沒有購買力了,目前大米和麵粉倒是可以憑身份證免費領取,但每天每人隻能領取到一斤大米或者一斤麵粉,而其他物資基本上都是以物易物了。基本糧食供給,靠的是政府,依仗的是國儲量資源,這也是華夏能保持基本穩定的根源。而沒有跟風大幅度漲價的也就隻有水電氣了,目前這是政府強令必須要穩定的。
市民階層目前最頭疼的是蔬菜、肉蛋奶以及基本生活物資。好在前一段時間裡,幾乎家家都在囤貨,這也是又傳統的。所以本地人一時半會兒還能對付過去,最困難的是從南邊逃過來的難民了。
政府建了很多應急中心,但顯然沒有辦法裝下所有逃來的人,而且應急中心內部也擁擠不堪,食物配給得量很小,肉食已經看不到了,能吃飽肚子就已經是萬幸了。
好在北邊得喪屍退去了,從北邊逃過來得人紛紛回返,不少南邊來的也跟著一起向北方去,希望能找到活下去得途徑。
前天,華夏已經得到國際社會認可,開始修建第二條防線。關於最西北邊得一條防線還在進行緊急磋商中。
整個黃河與hlj之間,巨大得區域都是一片空白,原本滯留在黃河與長江之間得人們紛紛向北方遷移,聲勢遠遠超過曾經得闖關東。
目前,遷移是以陸路為主,不過魔都到大連的客輪航運正在討論是否恢複,主要問題是海運客船數量太少。
一邊閒聊,眾人一邊吃和,不過,大半的菜肴已經都進了樂霖的肚子,這還是樂霖忍了嘴的狀態,如果讓他放開,早就光盤了。
散席之後,岑利浩和餘哲單獨走到一邊,岑利浩直接詢問道:“餘先生需要多少豬羊幼崽?奶牛和肉牛的數量又要多少?”
“一船吧。”餘哲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當即回複,“我有一艘空的牲畜運輸船,兩萬三千五百平方,你來裝滿它。還要飼料和飼養人員以及獸醫。如果能幫我招募到願意留在洋落市的飼養人員和獸醫就更好了,他們可以去看了再做決定,不願意留下的可以隨船返回。船會放空回來,以後可能會留在魔都。”
岑利浩點了點頭,這筆生意倒也不算小。不過,關鍵點不在這裡。“那麼,餘先生,你用什麼來支付呢?你應該明白,目前大宗商品都是以物換物。”
“好的。”餘哲笑著問道,“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開盲盒?”
岑利浩不是很理解這話的含義,心中警惕性提高起來,他對餘哲的觀感並不是太好。
餘哲解釋道:“我給你一艘集裝箱貨船,萬箱以上級彆的,我也不知道那些集裝箱裡都裝了些什麼。”
因為心裡已經足夠警惕了,所以岑利浩斷然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更換上自己的。“我們還是踏實一些,做得更詳細更周密比較好。我安排人按照兩萬三千五百平方的運量,做好詳細的規劃,將所有品種和數量都標注明確。你把你擁有的貨物列一個清單,給我們。然後,我們找個時間坐下來,具體確定種類、品牌、等級、數量等一係列問題。”
餘哲點點頭,“如果你希望這樣,那就這樣好了,我沒有問題。我隻想再次提醒你一句,最安全的地方也許正是最危險的所在。好吧,其實我是希望你將這句話帶給岑綠易的。”
岑利浩可沒興趣給岑綠易帶話,為一個曾經的沒有純在感的追求者帶話,太無趣了,岑綠易一定會對他這個堂哥發火的。他略過了這個話題,簡潔地告彆道:“那好吧,我會儘快做好方案,希望下次見麵能達成協議。”
郝柏雙和餘哲一起離開,餘哲帶著樂霖上了郝柏雙地遊艇,陳天錦取出大飛,跟在後麵。
郝柏雙在跟岑利浩揮手告彆時候,急不可耐的詢問道:“你弄到了多少船?”
餘哲雖然給郝柏雙記了一筆,但畢竟大家是親戚,而且人家走的時候,不僅沒忘了打招呼,也好歹都將餘家的老小給帶上不少,雖然上船的人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那時候能讓你上船就是一份兒不小的人情。
“沒有幾艘,船不好搞。”餘哲不願意說實話,但合作還得開展。“我的船,怎麼經營我們可以商量,但有一點必須明確,這些船是我的。”
郝柏雙立刻保證道:“這是沒有問題的,我不會侵占你的產業,這一點你不該有顧慮。所有權是你的,我來經營,保證賬目清清楚楚的。”
“我很擔心。”餘哲直接點出核心,“這些船的產權本身就有問題,這你應該心裡很清楚。我說是我的,那是因為船現在在我的人手裡。一旦船到了你的人手裡麵了,事情就有些說不清楚了。我可拿不出任何文件能證明這些船是我的。我判斷,這個世界會繼續混亂下去,很可能會更加的混亂,後麵也許會有更多的災禍,死更多的人。財產很難得到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