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雖說秦府很大,但這未免也走得太久了吧!
“喂,你真的認識路嗎?”
“……”
“不認識。”
“……”
“那你走這麼快乾啥!”
……
……
離開嬸嬸的院子之後,兩人便到了二叔秦正的住處。
這次,還是連門都沒進去。
不過好在下人直接告知秦正外出未歸,也不愛喝茶,敬茶禮便免了。
聽到這話的許長卿和秦蒹葭對視一眼,竊喜而笑。
不愛喝茶?
咱還不想給你敬茶嘞!
於是,兩人便飛快地離開,生怕那秦正突然回來還改了主意。
“二叔平時倒不怎麼刁難我,但也從來都瞧不上我。”
秦蒹葭伸了個懶腰,笑道:“不過我總覺得,他這樣的人,比那些明著刁難我的蠢貨要難對付多了!”
許長卿沉思片刻,問道:
“我們是不是該見見你父親了?”
聽到“父親”二字,秦蒹葭清亮地眸子顯然黯淡了些許,眼睫低垂。
“其實早上你醒之前我剛去看過,爹爹他……情況很糟糕”
“我問了他身邊的丫鬟,從我們成婚那日起,他就沒再醒過了,大夫也查不出病因,隻說爹爹需要靜養,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許長卿“哦”了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隻懂劍,不懂醫。
對於秦蒹葭父親,也是愛莫能助了,便轉移話題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秦蒹葭緩緩抬起頭,悲傷的神情消退了些許,取而代之的卻是冷笑。
“當然是我的好堂哥了!”
“哦吼。”許長卿笑了笑,有些期待地道:“是他啊。”
說話間。
兩人便走過數百步,繞了整個秦府半圈,總算是來到東邊的一間院子前。
“喲,這不是大小姐和咱家剛上門的贅婿麼?”
或許是聽到了二人的說話聲,秦朗院門“吱呀”地被推開,一個圓頭圓腦的腦袋從裡麵探了出來,目光往兩人身上瞟了幾眼,最終定格在許長卿的身上。
於是,便有了那句對白。
語氣中,多有譏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