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秦朗徹底被嚇暈了過去。
許長卿朝蘇勇笑了笑。
後者緊皺著眉頭,時刻保持著警惕。
“哎呀,兒子!”
這時。
那中年婦人才從人群中擠出來,見到秦朗的死樣,嚇得臉色慘白,連忙三步並兩步地衝上前。
“狗崽子,你給我放手!”
吳夫人死死地瞪著許長卿道。
許長卿微微一笑,便真的鬆開了手,秦朗失去支撐,直挺挺地將要倒地。
幸好蘇勇眼疾手快,將少爺扶穩,再緩緩放回地上。
吳夫人連忙衝了上去,探探秦朗的鼻息,再摸了摸秦朗的手脈,這才安心了些,豆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
“這秦府還有沒有公理了,竟讓一個贅婿如此欺負你,嗚嗚嗚嗚……”
“蒹葭。”許長卿問道:“他們是一直這麼不要臉嗎?”
“嗯,差不多。”秦蒹葭點頭道。
“你說什麼?!”
吳夫人猛然站起,凶狠的目光像要把秦蒹葭活吞了一般,齒縫間擠出低沉:
“小賤人,娶了個贅婿回來就長本事了是吧?真以為有了他,家主之位未來就是你的?”
“你做夢!”
“家主之位,無論如何也不會傳到你這個外族人手上!”
越往下說,她便越是歇斯底裡。
秦蒹葭笑意也陰沉了下來。
實際上,她的身世一直被秦家保密,儘管府內下人人人皆知,也有不少傳言,但這還是第一次,秦家族內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口提起。
這樣一來,以往那些傳言,都會被坐實。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附近圍觀的下人們頓時議論紛紛。
吳夫人指著秦蒹葭的鼻梁,又看了許長卿一眼,怒道:“今天的事情沒這麼輕易能結束。”
“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秦蒹葭冷冷開口:“比試,是秦朗提的。”
“敬茶,是嬸嬸提的。”
“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何錯之有?”
“你……”吳夫人臉色鐵青。
“補充一句。”許長卿插嘴道:“剛才我本來不打算敬茶了,是劉管家讓我接著敬的,還有堂兄之所以跟我比試,也是因為他在煽風點火。”
聽到這話。
吳夫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劉管家一眼,又對許長卿道:“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嘴長在我身上,你可管不了我。”
許長卿笑道。
吳夫人眼角跳了跳,深吸一口氣。
“我可以讓你滾出秦家!”
“那還真是求之不得……”許長卿撓撓頭。
“不可能!”
秦蒹葭上前一步,摟住許長卿的手臂:“他是我爹爹尋回來的夫君,不能換!”
“好……好啊!”
吳夫人氣極反笑,指著麵前兩人,咬牙切齒道:“沒想到你們剛結為夫妻,便如此同心,一唱一和,是鐵了心和我翻臉了是吧?”
“你們以為得罪了我,以後在秦家能有什麼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