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老板的心情頓時大好。
他看著收費站詭異,說道:“他們都稱呼我為陳老板,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現在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收費站詭異一臉跪舔,連連點頭,“陳老板您儘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都跟您說。”
“很好,第一個問題:你們來自哪裡?和普通的詭異是否來自同一個地方?”
“我們來自……”收費站詭異遲疑了一下,居然對著陳老板搖頭,“陳老板,由於規則的限製,我不能向您透露。否則我會受到懲罰。
至於您問的,和普通詭異是否來自同一個地方,我不知道普通詭異來自哪裡,所以我也無法回答。”
陳木點點頭,倒也沒為難對方。
忽然間,陳木想到了,自己剛拿到的詭王級道具——
地獄之鑰!
在自己拿到這個詭王級道具後,出現了新的詭異場景、新品種的詭異。
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難道說,新的詭異,來自於……地獄?
陳木想了想,換了個說法:
“我接下來問你一句話,你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
問題是:你們新詭異,是不是來自於地獄?”
當陳木問出這句話後,收費站詭異一言不發。
“好的,謝謝你。”陳木說道。
有時候,不回答本身就已經回答了。
如果有規則規定,新詭異不能透露來自何方。
新詭異如果不是來自於地獄,那麼它可以否認,因為這並不違反規則。
隻有當新詭異真的來自地獄時,它才會選擇拒絕回答。
拒絕並不違反規則,但是其實已經回答了陳木。
它們來自於地獄!
“我的第二個問題。你們為什麼不收取冥幣?難道你們不知道冥幣能燃燒嗎?”
收費站詭異回答道:“我們不能收受賄賂,收人賄賂替人辦事。
一旦被發現,我們就不能返回那裡了。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刻,對我們來說都是煎熬。
我們當然知道,冥幣可以燃燒。而且燃燒後的冥幣,會讓我們短暫的擺脫痛苦。
但是還是那句話,冥幣燃燒的吸引力太低,不值得我們冒險。
精純詭氣就不一樣了,以我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享用到精純詭氣。
精純詭氣帶來的效果,遠超你的想象。因此即使會冒風險,我也願意收下精純詭氣。
精純詭氣對我們,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說到這裡,收費站詭異摸了摸小瓶子,眼神中透露出無窮的渴望和貪婪,“這是我第一次摸到這個東西,真是讓我癡迷啊。”
“第三個問題。是不是所有的公路、鐵路、航線,都變成了新詭異場景?新詭異場景裡的詭異,是不是和你一樣,都渴望精純詭氣?”
陳木有點坑,因為他說的一個問題,其實是兩個問題。
不過收費站詭異並不在意,陳老板隨便一出手,就是它一輩子得不到的東西。多回答兩個問題算什麼。
“我不知道公路、鐵路、航線,是不是都變成了新詭異場景。我隻是被派來管理這個收費站的。
至於新詭異場景,裡麵的詭異,都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它們自然也和我一樣,對精純詭氣有著無窮的渴望。”
陳木滿意的點點頭,眼見著從對方嘴裡,問不出更多的消息,陳木就帶著兩位詭王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收費站詭異主動放行,為陳木免去了過路費。
陳木很滿意,這說明即使是新詭異,也會在詭異任務中放水。
如果它們不放水,那麼一定是給的不夠多。
陳木將新詭異,稱為地獄詭異。
將新的詭異場景,稱為地獄級詭異場景。
很顯然,現在有四個地獄級詭異場景,等待著陳木去攻克。
“小夜,你最近有時間的話,先幫我去這個地方,幫我看看情況吧。”
陳木拿出一張地圖,在地圖上圈了一個地方。
縱橫公路、鐵路、航線的黑線,就是從這個黑點擴散出來的。
夜行之王看了看後,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說道:
“陳老板,我記得這裡是幽冥之王的總部啊。
好像……是一個火車站來著。
當初幽冥之王,就是從一個火車站做起,慢慢發家的。”
“你說這裡是幽冥之王的總部?”陳木有些驚訝的問道。
“對,我還去過那裡。不少幽冥列車,都是從那裡發車的。”夜行之王肯定的說道。
“果然,這一切和幽冥之王有關。”陳木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陳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猛地一熱。
當陳木抬起手心時,他的手掌之上,赫然浮現出一張紅色的紙條。
血色小紙條!
陳老板收到詭異任務了!
“臥槽!哪個詭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給陳老板發詭異任務?”失樂之王驚呼道。
前幾次,陳木也收過詭異任務。
不過後來一看,基本全都是誤會。那些詭毫無例外,都是不小心發錯了。
誰給陳老板發詭異任務,誰就等著倒黴吧。這已經成為不少詭異的共識。
然而,這一次,情況卻截然不同。
因為這一次發詭異任務的,是地獄級詭異場景!
陳木看向血色小紙條,隻見上麵寫著:
【詭異任務:幽冥火車站
場景描述:你是一位長途跋涉的遊客,經常在各個城市間奔波。因此你機場去各個火車站,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車站裡都有你等車的身影。
直到某一天,你要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整個世界,隻有唯一一個火車站,售賣通往那裡的車票。
在冒險精神的驅使下,你告彆了親人,獨自一人提著行李,來到了那座神秘的火車站。
當你來到火車站外,已是午夜。你抬頭望去,隻見火車站上,赫然寫著幾個暗紅的大字——
幽冥火車站。
“我好像來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你默默嘟囔著,提著行李箱走進火車站。
空蕩蕩的火車站裡,燈火通明,慘白的燈光照亮了候車廳。在慘白的燈光中,夾雜著絲絲寒冷。
在寒冷的午夜,你躺在候車廳的長椅上,意識逐漸模糊。
在你僅存的意識裡,你仿佛聽到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