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反抗,躺在地上,捂臉捂肚子地哀嚎。
江遠桓也不知道是不是挨打挨多了,現在都抗揍了。
他扶著牆站起來,恨恨地瞪著沈硯,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沈硯從容地轉了轉手腕,並不介意再次送他進醫院。
江遠桓:“……”
他深吸一口氣,儘力忽視沈硯給他帶來的壓迫感,看向薑昕,喉頭忍不住動了動,啞聲道:“阿昕,你聽到了是不是?”
“從前是我混蛋!無論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薑昕睫毛輕顫,聲音輕得幾乎消散在空氣中,“我以前總覺得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後悔的,但現在……我一直都在後悔,為什麼要跟你糾纏,為什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江遠桓臉色白得跟紙一樣,“不是的!阿昕!不是這樣的。”
“沈先生,我們走吧。”
薑昕拽著沈硯的衣擺,已經不想聽到江遠桓的任何狡辯,更不想看到他這個人,會讓她覺得自己的感情和她這個人都非常廉價。
沈硯掃了江遠桓一眼,無波無瀾的眼底卻堆積著厚重的戾氣。
江遠桓原本想追過去的腳就這麼僵在原地。
可眼睜睜地看著薑昕就這麼再次被沈硯帶走,江遠桓心裡的不甘還是蓋過了忌憚。
“阿昕,你真以為沈硯就是好人嗎?一個會覬覦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趁火打劫,他隻會比我更可怕,跟著他,你遲早會萬劫不複的……”
“阿桓,彆說了!”
陳銘心臟都快被這個坑爹的兄弟給嚇爆了。
他是怎麼敢當著沈硯的麵說他的壞話,還想勸薑昕跟他分的?
有沒有想過他和江家夠沈硯幾回玩的?
真當沈硯會把他當表弟嗎?
薑昕腳步頓了頓,沒回頭,隻淡淡說了三個字“我願意”。
江遠桓眼睛瞬間紅了,沈硯也微微怔住。
他薄唇勾起,身上厚重的冷意散去。
……
因為江遠桓這個糟心的玩意兒,薑昕沒了胃口。
沈硯並沒勉強她再回去吃飯,隻讓人打包了些點心,又親自去給她買了杯熱奶茶。
薑昕握著奶茶杯子,熱意從掌心蔓延到心尖,臉上恢複了點血色,還小小聲地對沈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沈先生,現在都快七月了,天氣很熱的。”
買奶茶也應該買冷的吧?
沈硯傾身過去,幫她係安全帶,聞言,抬眸,“忘了上周你來例假,疼成什麼樣了?”
薑昕臉上瞬間浮起紅暈,就算兩人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在他麵前,她還是特彆容易害羞。
尤其是想到他給自己捂了一整晚的肚子,她卻把血蹭到他的睡衣上,薑昕整個人就快冒煙了。
沈硯見這姑娘都快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了,好笑,“例假本就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現象。”
“沈先生!”
薑昕慌忙去捂住他的嘴,她也知道月經沒什麼好害羞的,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她就是控製不住臉紅心跳。
沈硯任她捂住自己的嘴,眉梢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他。
薑昕似沒想到自己會膽子突然變得那麼大,敢去捏老虎須,觸電般想收回自己的手。
手腕卻被他擒住了,男人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皮膚,明明也算不得曖昧親密的舉動,可就是讓她的耳朵紅得滴血。
“還難受嗎?”
沈硯偏冷的聲線難得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