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張明嫿是他唯一的婚生女,張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由她代替他掌管公司,張氏上下反對不了。
二來,一個女兒,早晚是要嫁出去的,等這次風聲過了,他就可以拿回張明嫿手裡的權力了。
然而,到張明嫿手裡的東西,張文光還想拿回去?
嗬!
“姐,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
“要不是你已經有了姐夫,我真想以身相許來報答你。”
“……這就不用了。”
薑昕婉拒,她沒那個癖好。
張明嫿笑得花枝亂顫,隨即,她語氣嚴肅些。
“姐,他當年仗著自己的家世為所欲為,傷害一個又一個無辜女子,我們這些子女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他攀附高枝的工具,冷漠自私至此,所以,人渣敗類必須要有報應。”
薑昕看著張明嫿冷漠的雙眸,明白她的意思。
她會站在她這邊,她同樣恨極了張文光,也絕不會放過他的。
薑昕輕笑,很喜歡便宜妹妹的聰明。
……
“夫人,起訴薛月瑤的材料在這,您看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陳助理將一個文件袋放在薑昕麵前。
自從她和沈硯重新回首都後,陳助理對她的稱呼就從“薑小姐”變成“夫人”了。
她跟沈硯抗議過,然而,陳助理看著自己失去的獎金到賬,“夫人”的稱呼打死都不改。
薑昕:“……”
那千年狐狸成精的腹黑老男人!
不過一個稱呼罷了,聽久了,薑昕也破罐子破摔了。
她沒打開文件袋,“你做事我放心,不過,薛月瑤情節雖惡劣,但判刑也不會超過十年吧。”
“是,”陳助理笑了笑,“但夫人放心,十年裡變數頗多,以薛月瑤死不悔改的性格,能不能出來還難說。”
再說了,得罪了先生,他們都不必做什麼,下麵有的是人為了討好先生去折磨薛月瑤。
捧高踩低,本就是人的劣根性。
薑昕眸光微閃,“薛家那邊呢?”
陳助理:“薛家近來各處生意備受打擊,股票一掉再掉,本來就焦頭爛額了,哪兒還有時間去管薛月瑤。”
而且,很快,首都就不會有薛家了。
薛家一次又一次地對夫人動手,先生怎麼能容?
也正好拿他們來殺雞儆猴。
“對了,江遠桓怎麼樣了?”
聽夫人提起前男友,陳助理臉色微變,做賊似地往四處看,就怕先生忽然冒了出來,他的獎金又要黃了。
薑昕抿唇笑,“沒事,就算他在,也不會生氣的,我跟江遠桓在一起時名正言順,分手也光明正大,沒什麼好不能提的。”
對眼前少女的大大方方,陳助理是佩服的。
也難怪,強大如先生在這段感情中也會不自信,好像隨時都怕夫人拋下他。
因為夫人沒有他,也能過得很好,有無數追求者等著她,反而是看似強勢的先生才是承受不住失去的那一方。
“主要我昨天衝動下打了他一巴掌,不免就想問問他的情況。”
陳助理推了推鼻梁的眼鏡,有點尷尬地笑道:“江少雖然打了薛月瑤,但薛家沒有膽子追究的,今天江家的律師就把他保釋出來了。”
薑昕點點頭,看了一下時間,把剛才做好的午餐用保溫盒打包,遞給陳助理,“麻煩你帶給哥哥,讓他按時吃飯,記得飯後把藥吃了,小心傷口。”
陳助理接過,“夫人放心。”
……
沈硯體質好,傷口恢複得極快,隻是看樣子,是要留下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