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薑昕看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抿緊唇。
謝玄的寢室很大,比她住的那間廂房大上十倍不止。
薑昕踩著地上光可鑒人的禦窯金磚,鼻間是濃鬱的熏香,有點像曼陀羅花香,又似帶著檀香氣息?
反正挺詭異的,薑昕心裡的不安被放大。
忽然,屋裡巨大的屏風後傳來了水聲,嚇得薑昕寒毛直豎。
她深呼吸,試探地開口,“謝大人?”
“進來。”
謝玄華麗優雅的聲線有些喑啞,一聽就不對勁。
薑昕會進去才怪。
她下意識退了一步,保持冷靜,“不知謝大人深夜尋永安來此,有何事吩咐?”
她特意在“深夜”兩個字加重,就是想提醒謝玄兩人的身份。
就算謝玄不顧她是未出嫁的閨閣女子,但也要顧忌她是他結義兄弟的未婚妻吧?
謝玄沒再開口,完全不在意她的垂死掙紮。
如最有耐心的獵人,靜靜地等著羔羊自投羅網。
熏香繚繞的寢室內,薑昕漸漸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身體越來越熱,有什麼癢意在心間蔓延。
她不是單純無知的少女,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身體的變化。
薑昕驚呆了。
謝玄他瘋了嗎?
給她下……春、藥???
薑昕臉頰紅了起來,隻覺得屏風後有什麼在引誘著她,像發情的雌性,沒法拒絕雄性的信息素一樣。
呸!
什麼鬼比喻?
薑昕艱難地移開視線,轉身就想去開門。
然而房門被緊緊鎖住了。
薑昕身體越發軟了,心頭卻怒火中燒,咬牙切齒,“謝大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謝玄淡淡道:“我勸你彆做無謂的抵抗。”
薑昕氣笑了,不演了,“謝玄你是不是有病?”
謝玄:“你猜對了。”
薑昕:“……”
一句“臥槽”差點爆出口來。
她咬牙,“以你的身份,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找個有未婚夫的女人,還是你結拜兄弟的未婚妻,有意思嗎?”
男人的聲音漫不經心,“大概?”
薑昕:“……”
你媽的,謝玄你他媽的!
口越來越渴,薑昕視線落在桌子上的茶壺,下意識抓過來,也不管形象不形象了,就往嘴裡灌。
然而……
“噗!”
薑昕被嗆得直咳嗽,“謝玄你真的是有病啊!”
哪個水壺裡裝酒的?
早知道,她今天就是死在官道上,也不上這神經病的馬車了。
謝玄淡淡道:“罵夠了就進來。”
薑昕冷笑,很想硬氣地拒絕,可身體裡仿佛有無數蟲子在咬著,不痛,就是癢得厲害。
她腳步發飄,控製不住地往屏風後走去。
繞過那繁複雙麵繡的折疊屏風,是個霧氣氤氳的大水池。
謝玄一絲不掛地靠坐在池壁,雙臂展開,水汽擋不住的完美身材,寬闊的胸膛,優美起伏的肌肉,沒入水中的人魚線。
最讓人移不開的是他那張占儘春色的臉,又邪又冷,引人墮落。
“看夠了嗎?”
薑昕猛地轉過身,心跳加速,“你以為我願意看?”
“是嗎?”
謝玄慵懶的聲線帶著幾分譏諷。
薑昕:“……”
還沒等她再罵人,身體忽然一輕,背後強大的吸力把她拽入水池裡。
“咳咳……”
薑昕顧不得罵謝玄有病了,哆嗦著要往岸上爬。
誰泡澡用冰水的?
果然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