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想想也是,她的大哥哥又不是慕容琛那樣的紈絝子弟,二十歲出頭的探花郎,入朝幾年,就官拜大理寺少卿。
若非有謝玄在前,她大哥絕對會是名揚天下的少年奇才。
不過,現在真不是讚歎大哥哥厲害的時候。
薑昕拉著謝玄,把他推到自己的床上去,自己再快速爬上去,攤開被子,把兩人給蓋住。
少女馨香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謝玄:“……”
這時,薑嚴辭走到了內室的屏風外,“昕兒。”
“大哥哥,怎麼了嗎?”
薑昕似詫異地起身,微微掀開床幔,探出頭問道。
薑嚴辭聽著妹妹的聲音並無異樣,心頭微鬆,“無事,大哥聽下人說你身子不適,過來看看。”
“也、也沒什麼大礙,大哥哥不用擔心。”
薑昕嗓音染上一絲羞澀,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薑嚴辭還未娶妻,薑家家教嚴苛,男子四十未有子嗣,才能納妾。
所以,連個通房都沒有的薑少卿對女子的私密事並不怎麼了解,聞言,直皺眉。
尤其是屋內的血腥味讓他更加的擔心。
“昕兒,你是不是受傷了?”
薑昕:“……”
額,沒想到大堂哥這麼單純的。
她剛想直接說明,腰肢忽然被掐了一下,讓她差點驚呼出聲。
“昕兒?”
“……是女兒家私事,大哥哥就彆問了。”
薑嚴辭:“?”
好在小薑大人也並非木頭樁一個。
反應過來,冷肅的俊臉一紅,薑嚴辭抬手輕咳一聲,“是不是難受?需要喚大夫過來看看嗎?”
“不用不用,我還好,有問題的話,我會讓人尋大伯母的。”
“……也好。”
這種女子私事,他確實幫不上忙,叮囑了妹妹幾句,讓她好好休息,薑嚴辭就走了。
等確定自家大堂哥走遠了,薑昕才轉過身去瞪某個狗男人,“你乾什麼?被我大哥哥發現,不怕他打死你啊!”
謝玄坐起身,幽幽地盯著她,“那樣的女子私事,你也敢跟彆的男人說。”
“什麼彆的男人,那是我兄長。”
“男女七歲不同席!”
薑昕白了他一眼,“因為你,我提前裝癸水來了,之後等我癸水真的來,又得編理由騙我大哥哥他們了。”
謝玄聽著她無所顧忌地提著她的癸水,薄唇抽了抽。
這姑娘……
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難為情,薑昕驚奇了,像在看什麼稀奇的存在。
謝玄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彆太得寸進尺了。”
薑昕扒拉開他的手,“我怎就得寸進尺了,明明是你……”
不管是在彆苑的那一夜,還是昨晚,他對她肆意妄為的時候,可沒有半點難為情的。
老男人裝什麼純情少年嘛!
“好了,我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了,有任何事,就讓月牙傳訊給我。”
謝玄打斷她直白的言語,怕她再說下去,自己今晚就不用離開了。
薑昕也沒留他,隻囑咐他注意好傷口。
“謝玄。”
謝玄腳步頓住,轉過身去。
少女坐在床上看他,月色灑落,映得眉眼如畫,乖巧又安靜,但隻有謝玄知道她骨子裡有多狡猾和倔強。
讓他抓心撓肺,又無可奈何。
“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還係著我的性命呢,愛惜自己一點,我可不想給你殉情。”
“殉情”二字很好地取悅了左相大人,他低笑出聲,“杞人憂天。”
薑昕又想送他白眼了,知不知道他有早死的設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