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正門進去?”
裴家倒黴了,薑昕心情就舒坦了,難得想起某個被她紮了一刀的狗男人。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養傷?
沒辦法,現在兩人的命連在一起,為了讓自己長命百歲,薑昕也得把謝玄的安危放在心上。
每每想起他那早死的命數,她就更麻了。
這日,薑嚴辭出京查案了,沒大哥哥盯著,薑昕就讓月牙和靈芝帶她來相府看看謝玄。
原本,她以為兩人不是帶她走偏門就是翻牆進去。
結果……
薑昕站在相府闊氣的大門口,唇角微抽。
“給郡主請安。”
劍楓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笑得無比諂媚地給她行禮。
薑昕:“……”
有點想掉頭回去的衝動。
她輕咳一聲,“謝大人在嗎?”
趕緊說不在,她好回家去。
劍楓哪兒能讓未來的主母走?
“在的在的,您請。”
“……”
行吧,來都來了。
薑昕暗自深呼吸,跟著劍楓進了相府。
皇帝賜給謝玄的這座府邸,原先是一位親王的,占地極大,院落無數,修建得極為奢靡華麗。
隻是相比那位早已成曆史的親王,妻妾成群,香粉彌漫,現任主人顯然是個冷漠性子。
這優美浪漫的亭台樓閣、假山流水竟帶著幾分肅殺。
“唉,主子多年來都是獨自一人,身邊也沒個知心人,後院一直缺位女主子,導致府裡這些華麗的建築就擱置了,美景從無人賞,著實可惜。”
劍楓像是無意地跟郡主閒聊著,說著他們主子這些年有多孤獨寂寞冷,他們有多需要一位女主子。
也是變相的在告訴永安郡主,他們主子一直都很潔身自好。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主子放在心裡的女子。
薑昕:“……”
這家夥究竟是護衛呢?還是媒婆呢?
劍楓心裡苦啊!
主子是個嘴巴硬邦邦的死直男,他再不給力點,主母就要沒了。
這不是要了主子的命嗎?
“劍楓侍衛,這應該不是去宴客廳的路吧?”
就算薑昕沒來過相府,但京城權貴府邸格局大同小異,她忽然停下腳步,問道。
劍楓笑眯眯:“您又不是客人,屬下直接帶您去見大人就好了。”
薑昕無語,她怎麼就不是客人了?
“你家大人現在在哪兒?”
“書房。”
“……”
薑昕震驚地看著他,“你確定?”
要知道書房可是重地,特彆還是謝玄如此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書房那就更是到處都是機密,要被嚴密護衛的。
一般人靠近,會死的吧?
“郡主不是外人,主子說了,沒什麼是不能讓您知曉的,相府的勢力也隨您調動,區區書房,您有何不能去?”
劍楓瘋狂給自家主子刷分。
薑昕紅唇微抽,他那傲嬌主子要是有他一半的情商,還需要被她紮一刀嗎?
她揉揉眉心,“去書房不合適。”
就算她現在和謝玄的關係明朗了,但到底也不是真夫妻,該有的邊界感還是要有的。
可就在她轉身想離開的時候,謝玄前麵不遠處的月拱門走了過來。
“怎麼站在這不進去的?”
劍楓抬手行禮,“郡主說去書房不合適。”
謝玄上前牽住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見她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眉眼微鬆,“沒什麼不合適的。”
薑昕任他牽著自己的手,“我過來就是看看你的傷,你有事就先去忙。”
“不忙。”
知道她應該不願去書房,謝玄帶著她去了花園涼亭坐。
下人連忙給石凳鋪上軟墊,又端來了煮茶的工具和各色精美的瓜果點心。
謝玄親自烹茶,姿態優雅,動作行雲流水,竟比這花園美景還賞心悅目。
薑昕看得大大方方的。
謝玄將一杯茶放在她麵前,“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薑昕看了他的肩膀一眼,隻是他穿著衣服,她又沒透視眼,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
“沒事就好,我可不想有一天被當成刺殺左相大人的凶手給抓了起來。”
謝玄勾唇,“怕你當時還敢把刀子往我身上紮?”
薑昕白了他一眼,“我沒把刀子捅你心臟處已經是很克製了。”
謝玄:“我死了,你也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