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言是時老爺子一手培養出來的,在他十八歲的時候,老爺子就越過兒子,把整個時家都交到了他手上。
然而,時家掌舵人卻是時慕言最不值得一提的身份。
他掌管家族沒幾年,就將原本有些衰敗的時家重新推向申城第一豪門的位置。
兩年後,由他自己出資創建的X集團,瘋狂吸納高新人才,研發出的高科技產品遠銷世界,且技術獨一份,後來由民用轉軍工,還被A國一再製裁。
可時慕言都扛下來了,次次突破了製裁和外資封鎖,讓他所打造的科技產品屹立於世界不倒。
還未三十,這男人便手握無數資產,享譽世界,在申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
隻不過,時慕言常年行蹤成迷,回家次數寥寥無幾。
原主在時家生活二十年,跟這個兄長相處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時慕言對時母微微頷首,叫了一聲“媽”。
隨即,他幽深平靜的視線落在薑昕身上,見她穿得單薄,臉上還有巴掌印,朝她走了過去,把手上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
“怎麼回事?”
薑昕沒想到他跟時母打了招呼後,會第一個跟他說話,猜測他可能還不清楚時家這出真假千金的戲碼。
“時先生……”
“我不過出國半年,你連兄長都不認了?”
時慕言淡淡道。
薑昕:“……”
她默默指了指時盈盈,“她才是你妹妹,兩個月前,時家發現我們剛出生就被互換了。”
時慕言墨眸微眯,“所以呢?”
薑昕無語,所以我不是你妹啊老哥!
“盈盈,快過來,這是你大哥。”
時母拉著時盈盈來時慕言麵前刷起存在感。
時盈盈雖然早從相片裡見過這個親大哥,但他一出現,那冰冷氣勢,還有仿佛能透視人靈魂的寒冽目光,實在叫她害怕又不舒服。
她沒法像對時父時母那樣對時慕言撒嬌,甚至連靠近都不太敢,隻乾巴巴地叫了句:“大哥。”
時慕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什麼事情先進去再說吧。”
賓客聞言,紛紛有眼色地告辭。
整個申城,沒人惹得起時慕言。
有他在,誰還敢亂看時家的戲?
薑昕冷淡地開口,“不用了。”
時慕言:“你臉上的傷不疼?進去叫醫生來看看。”
“……”
在他的視線下,薑昕有點點心虛,還以為他是要護著時母和時盈盈呢。
但……
薑昕對他語氣緩了緩,“時盈盈有句話說的沒錯,她才是時家親女兒,而我不是,早該各歸各位了。”
“時這個姓,以後我就不用了,時盈盈,既然你嫌棄我父親的姓氏,嫌棄薑昕這個名字,以後就是我的了。”
“以棠,你鬨夠了沒有?”
時母氣得不行,“盈盈還小,她回來後沒安全感,才會各種試探,就算她做錯了,你做姐姐的就不能包容一下嗎?還是我不過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記恨上了?要我給你跪下磕頭認錯嗎?”
時慕言的特助已經迅速了解完所有事情經過,並報告給老板。
“媽,時盈盈和以棠是同個年紀,不小了。”
時慕言忽然開口,“還有,她誣陷以棠,道歉了嗎?”
時母和時盈盈震驚地看著時慕言。
“慕言,盈盈才是你的親妹妹。”
“所以呢?她就沒錯了?”
“可是她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她享受了多年國家對烈士後代的扶持照顧,哪兒受苦了?媽,你這是在質疑國家嗎?”
時母臉色有點發白,她怎麼敢質疑國家?
再牛逼的豪門能牛逼過整個國家?
她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盈盈剛回來,多年不在我身邊,我心疼她而已。”
“您心疼她,就可以縱容她陷害他人,您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以棠?您這不是在心疼時盈盈,是在害她,以後她作奸犯科,就可以說是你許可的。”
時母:“……”
薑昕:“……”
眾人也是一臉懵逼,沒想到時慕言會這麼護著時以棠,對著他母親就貼臉開大。
不過,想到時慕言那冷漠又古怪的性格,從來都是平等創飛所有人,又詭異地淡定了。
什麼時候這位時總會溫情脈脈才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