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受不住的去扯他的襯衫,紐扣繃斷,掉落在地上。
男人赤裸的胸膛就在她眼前,腹肌結實,肌理分明,又不至於誇張,性感得她雙眸發亮。
“好看嗎?”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一笑。
薑昕下意識地點點頭,何止是好看啊!
她沒忍住抬手去摸,觸感棒得她更暈乎了,還想咬一咬。
時慕言喉結滾動著,喘息更急促。
“昕兒。”
薑昕紅著臉抱住他,小聲道:“哥,我們去樓上臥室好不好?”
時慕言呼吸一窒,掌心貼著她的小臉,“願意嗎?”
薑昕:“……”
不是,他都快把她的衣服扒光了,還問她願不願意?
“哥,你這是在掩耳盜鈴嗎?”
時慕言低笑,“你不願我就停下。”
薑昕瞪他,她都快被燒死了,他能停下,她也停不下好不好。
她忍不住捶他一下,“哥,你彆總是這麼腹黑。”
就非要她自己送到他嘴邊去嗎?
時慕言胸膛震動,薄唇溢出低低的笑聲,讓薑昕耳朵紅得不行。
隻是還沒等她徹底炸毛,整個人就騰空,被他抱著上樓。
薑昕順從地摟住他的脖子,沒有再刻意釣著他了。
……
半夜,又一次跟時盈盈吵架被她給趕出來的孟雲帆漫無目的地開著車。
他臉上滿是鬱色。
之前他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時盈盈鮮活可愛的?
那就是個情緒不穩定的神經病。
剛當了公主,就通身全是公主病。
哪有半點以棠的溫柔懂事?
孟雲帆把車開到一處空地,煩躁地扯了扯頭發。
從前,以棠雖是時家千金,卻沒半點高傲,嫻靜優雅,對他也處處溫順,什麼時候跟他紅過臉,更彆說把他趕出來了。
甚至他有個頭昏腦熱,永遠最著急的就是她,衣不解帶地照顧著。
他曾經隻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可等到她離開,時盈盈的刁蠻任性讓他終於明白以棠有多好,對他有多重要。
孟雲帆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些日子,他沒有一刻不想去找以棠和好的。
但前段時間,以棠跟時慕言出國去了,他想找也找不到。
想起時盈盈提起這事就滿臉嫉妒和諷刺的扭曲樣子,孟雲帆膩味得不行。
她一個親妹妹都沒能讓時慕言側目,反而處處被以棠啞一頭,怪誰?
還不是她沒用!
他父母現在也對時盈盈頗有微詞。
原以為是個金疙瘩,結果中看不中用,完全就對孟家半點幫助都沒有。
想當初他跟以棠有婚約時,自己的資源總是最好的,時慕言對他也還算不錯,跟他稱兄道弟的。
在商業上,他也幫扶過孟家不少。
如今……
孟雲帆一想到近來他父母在自己耳邊抱怨時盈盈,各種說她不如時以棠,就更煩躁了。
他抓著方向盤,心裡的不甘在翻滾,忽然有一股衝動。
他要去找以棠。
萬一沒過多久,時慕言擅作主張給她安排其他聯姻,那他怎麼辦?
孟雲帆一踩油門,往時慕言的彆墅駛去。
這套雲海彆墅,他曾跟以棠來過,在時慕言的允許下,還錄了自己的車牌。
原先,時慕言是想著有什麼事情,孟雲帆可以帶妹妹過來,現在倒是方便了他。
孟雲帆站在彆墅門口,見裡麵客廳的燈還亮著,也沒覺得有多奇怪。
畢竟時慕言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這個時間點在辦公也不奇怪。
他想了想,還是給時慕言打了個電話。
孟雲帆是有些懼怕時慕言的,但沒辦法,如今以棠跟他住在一起,自己想見心上人,隻能取得“未來大舅哥”的同意。
此時彆墅主臥裡,時慕言抱著昏昏欲睡的少女從浴室裡走出來,動作輕柔地將她安置在床上。
她臉頰很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副被欺負壞了的小可憐模樣。
時慕言薄唇微勾,俯身親了親她微腫的紅唇。
薑昕有點癢,閉著眼,軟軟的嗓音咕噥,“哥,你彆再欺負我了,要壞了。”
時慕言啞然失笑,輕撫她的小臉,“睡吧,不欺負你。”
薑昕縮到被子裡,困倦得厲害。
時慕言眉眼柔和,正打算躺到床上,抱著她一起睡,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他眼眸微眯,伸手拿過手機,孟雲帆的來電顯示讓他神色瞬間沉了沉。
明知對方跟昕兒不再有可能,但想到孟雲帆到現在,還敢覬覦著她,時慕言心情就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另一隻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沉吟幾秒,起身,腳步無聲地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