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開辟一個秘境,每次力量暴動都將自己暫時封印,渡過這個難熬的時期。
他其實對什麼命定伴侶的詛咒是嗤之以鼻的。
高傲如他,怎麼會允許自己被另一個人鉗製?
他曾想過,等那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就立刻殺了她。
然而,當她真的出現了,他卻下不了手了。
魔族恣意,既然不想殺,那就先占有。
她願意留在自己身邊最好,不願意,就把她煉成自己的傀儡。
就是,暴君沒想到,他什麼招數都還沒使出,這小丫頭就主動對他表忠心,還投懷送抱的(薑昕:?)。
他可能拒絕嗎?
此時,見她哭得那麼可憐,活了無數年的暴君第一次浮起名為心疼的情緒。
他有點不太熟練地輕拍她的後背,用自己的力量幫她梳理經脈內暴動的靈力。
薑昕好受了點,但還是很疼。
她小腦袋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哭聲軟綿綿的,柔弱又可憐,“哥哥……我好疼。”
暴君沉吟,“小丫頭,想要不疼是要付出代價的。”
薑昕胡亂地點頭,“我不想疼了,哥哥,你幫我……幫幫我!”
暴君微微側身,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少女漂亮的眸子水霧迷蒙,神智已經不清了。
“真的要本尊幫?”
薑昕都難受死了,他還磨磨蹭蹭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暴君:“……”
嗬!
他俯身吻了下去,“以後就算哭,也後悔不了了。”
“唔……”
冰冷的魔氣順著她的口腔湧入,霸道地將她經脈裡的火焰撲滅,同時將她體內的靈氣吞噬,轉為為魔力,又極為溫柔地撫平她身體被灼燒的傷痕,最後彙聚在她的丹田內。
一顆黑色的金丹在漸漸成型,可注入的魔力卻像是源源不儘,繼續打磨她的金丹。
薑昕俏臉嫣紅似血,茫然的仰著天鵝頸,感受著修為從煉氣初期開始迅猛攀升,築基初期……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後期……還在繼續突破。
她有點受不住狂漲的修為。
然而,還沒等薑昕感受到身體被撕裂的痛楚,她的神魂就被一股強悍的力量拉入一個異空間裡。
無數黑色的觸手攀上她的魂體。
不難受,但……
薑昕忍不住呻吟出聲。
那種舒服無法描述。
所謂的欲生欲死,逍遙快活似神仙大概也就不過如此了。
她隻覺得自己被拋上雲端,跟另一個人的靈魂不停的糾纏著。
又似待在一個充滿安全感的繭中,舒適得她昏昏欲睡,再感覺不到一絲難受痛苦了。
薑昕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睡過去。
等再次醒來,她還是趴在男人的懷裡。
跟之前或昏暗或黑暗的視線不同,她剛睜開眼,墓室內的一切在她眼裡幾乎是纖毫畢現。
就連長明燈燭台上的細微雕刻都沒錯過。
薑昕眨了眨眼,下意識把視線擴展開。
神識就這麼毫無阻礙地晃蕩了出去。
整個古墓極大,堪比修真界的大城池,就是空蕩蕩的,彆說人,連根草都沒有的,再往外就是連綿起伏、彌漫著魔氣的山脈。
正玩得興起的薑昕還想把神識往更遠處探查去。
一隻大手探過來,輕拍在她的腦門上。
冰涼的觸感讓薑昕“唔”了一聲,神識收了回來。
“外麵是魔淵。”
低磁慵懶的男人聲音入耳,薑昕眨眨眼,纖長的睫羽掃過他的掌心。
暴君氣息微頓,另一隻大手撫著她柔軟的纖腰,意味不明。
薑昕身子微顫,忙擋住他的手,“前輩,不能再來了,我人和魂都要廢了。”
暴君輕哼,“你就這點出息。”
跟他神魂交融了好幾次,薑昕不能說完全了解這位暴君的脾性,但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且帶著點溫柔的情愫,她還是能感知到的。
難道是一見鐘情?
她這麼有魅力的嗎?
薑昕心態瞬間有點飄。
不過她之前半邊臉被胎記覆蓋,醜是真的醜。
他還能喜歡,還能跟她雙修?
嘖嘖,這品味!
然而,她忘了,修為高絕如暴君,看到的並非她的皮相,而是神魂。
但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了,薑昕放開了許多,白皙的雙臂伸出來,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嗓音軟得甜絲絲的。
“那你都說,我再修煉個千年都不一定能傷到你,我在你麵前沒出息,不是很正常的嗎?”
暴君對小丫頭的撒嬌還蠻受用的,沒再嚇她,“乖一點。”
薑昕眼眸彎了彎,軟軟地喚他,“哥哥。”
“……”
暴君喉結滾了滾:“你膽子倒是變大了。”
這麼說著,男人的手卻很實誠地抱住她。
也就是默認了她這麼喊他了。
薑昕忍住笑,她可沒忘記,之前雙修時,她每次叫他哥哥,他有多興奮。
真悶騷!
不過,她這是把老板娘的身份地位給自己搶來了嗎?
等等,薑昕忽然坐起身。
披在她身上寬大的外衣滑落,露出曼妙靡麗的身軀。
暴君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