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怎麼可能?
薑昕明明是個廢物又醜陋的小賤人。
怎麼可能是這個美豔的魔族少女?
薑昕輕飄飄地從懸在半空中的黑色棺材裡飄了下來。
她沒有穿鞋子,黑色的魔氣環繞在她雪白的玉足上,讓她懸空站著,還能隔絕了彆人神識的窺探。
薑昕抬眸看了眼黑色棺材的方向,淺笑嫣然。
沒想到,暴君看著慵懶肆意,原來還是個醋壇子啊。
她腳上的宮鈴發出愉悅的叮嚀聲響,然而費仁就半點都不愉悅了。
他猛地抱住腦袋,在地上哀嚎打滾起來。
等把人折磨夠了,宮鈴的響聲才停下,薑昕青蔥似的手指抬了抬。
七竅流血的費仁就被提了起來。
一道魔力再次打在他的傷口上,費仁再次被痛得清醒過來。
“你怎麼不繼續說了呢?”
少女的嗓音輕柔含笑,天真甜美,可在費仁耳朵裡,跟喪鐘之聲沒什麼區彆。
“你剛是不是在想,再次遇到我,一定要用最殘廢的手段折磨死我呢?”
“不、不……”
費仁絕望地求饒,“前輩……薑姑娘,求您饒了小的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隻求您看在我就是一隻螻蟻上,給小的一個活命的機會吧。”
薑昕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紅裙隨風搖曳,“我之前也求你彆殺我,但你不是囂張得很嗎?”
“我……我……小的真的知道錯了,薑姑娘,冤有頭債有主,小的也隻是奉命行事。”
“哦?奉誰的命?”
“我師父的女兒,喬語兒。”
“季少逸的小師妹啊!”
“是是是……薑姑娘,小的也不想的,但不聽話,小的在玄天宗混不下去的。”
“所以,我就活該被你當成犧牲品來討好喬語兒。”
“我……啊啊啊啊!”
費仁全身的傷口被魔氣侵蝕著,讓他生不如死。
前世,費仁任務失敗,沒能殺了原主,還讓她去了玄天宗,為此被喬語兒給臭罵了一頓。
他把所有恨意和怨氣全發泄在原主身上,帶頭霸淩她。
也是他發現原主的血肉能入藥,告訴了喬語兒他們。
雖然後來原主打上玄天宗,第一個就將他給撕碎了。
但這怎麼夠呢?
薑昕眸中閃著無機質的冷光。
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她身後,探臂地攬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暴君似沒睡醒,慵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雙紫眸在掃向費仁時卻寒意凜冽。
“肉身折磨不算什麼,本尊把他的靈魂抽出來,讓你隨意玩?如何?”
薑昕:“……”不愧是暴君,手段她喜歡。
“前輩,這招能教給我嗎?”
被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軟軟地看著時,他根本什麼都拒絕不了,“嗯。”
薑昕眸中暈開淺淺的笑意,“哥哥真好。”
暴君喉結上下滑動,指尖卻凝聚著魔氣,直接就把費仁的魂魄從肉體裡給拽出來。
“啊!”
費仁淒厲慘叫,透明的魂魄懸在半空,滿臉驚恐絕望。
暴君輕描淡寫地像是給自家孩子送了個玩具,“玩吧,玩膩了就丟到魔淵去。”
被丟入魔淵,無論仙魔鬼怪,靈魂不滅,隻會一次又一次被魔氣和虛空亂流絞碎,又重新組合,再絞碎。
真正的永不超生。
原主前世也是運氣大爆發,才會恰巧遇到魔淵萬年不遇的虛空縫隙,直接墜入了魔界中。
否則,她怕是連複仇的機會都沒有的。
薑昕指尖凝著魔氣,漫不經心地撕著費仁的靈魂。
她身子微微往後靠,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雪鬆香,心口翻湧的恨意平息了一些。
“前輩,把他的靈魂塞回去吧,我打算去一趟玄天宗。”
“嗯?”
薑昕仰頭,那雙多情的桃花眸像是兩汪清泉,清澈無辜,“哎呀,哥哥,我都忘了告訴你,我有未婚夫的哦。”
暴君:“……”
他手掌微微用力地捏著她的細腰,“是嗎?”
薑昕歪著腦袋,天真地攤手,“是哦,所以咱們現在是在偷情呢。”
暴君成功被氣笑了,“有未婚夫你還敢來招惹本尊?”
薑昕轉過身去,柔弱無骨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他都能找小師妹,我為什麼不能找小哥哥呢?”
暴君紫眸眯了眯,危險至極,“所以你拿本座當工具使了?”
再撩撥下去,自己可能就要受罪了,薑昕噗嗤笑道:“我就不能是移情彆戀了嗎?”
“畢竟君上比他長得帥,英俊威武,修為又比他高,對我還那麼大方溫柔,哪兒是他那種渣滓比得上的?”
暴君:“……”
明知她是花言巧語,偏偏他還受用得很。
他大掌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彆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