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趕緊溜了。
薑昕疑惑地看向帝樞,“他怎麼了?”
在她麵前,帝樞永遠是溫潤含笑,有問必答,“大概是因為沒有伴侶而著急了吧。”
“啊?”
帝樞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將她拉到身邊坐著。
薑昕還在詫異中,乖乖地被他半抱著,“亞瑟先生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吧?容貌也不俗,按理來說,應該很受女子的歡迎才對。”
怎麼會為婚姻大事著急上火的?
聽她誇讚其他男人,帝樞眸色不明,“昕兒對亞瑟印象很好?”
薑昕不假思索道:“亞瑟先生謙和有禮,又是哥哥的得力助手,我自然對他的印象好呀。”
帝樞對這答案說不上滿意。
薑昕又接著問:“那他是來找哥哥幫忙給他尋伴侶的嗎?”
帝樞笑了笑,視線卻落在她身上,“我自己都沒有伴侶,怎麼幫他找?”
薑昕眨眨眼,“對哦,哥哥都還沒娶妻呢。”
“那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昕兒覺得呢?”
“……”
這她如何知曉?
她不覺轉眸看向身側的男人,眉眼綺麗、俊美無儔,雖是皇族,卻沒有半點驕矜傲慢,清貴爾雅,溫潤如玉。
也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
“哥哥的婚事沒有人幫你安排嗎?”
皇族之間聯姻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帝樞揚眉,“沒有。”
誰敢左右他的婚事?
怕不是想全家去見上帝!
薑昕卻想岔了,以為又是他那個卑鄙的侄子打壓他,故意不讓他聯姻。
狗比東西,真壞!
“哥哥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嗎?”
帝樞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不答反問,“昕兒呢?有喜歡的異性嗎?”
薑昕搖頭,“沒有。”
她笑,“哥哥忘了嗎?我失憶了,醒來後接觸的隻有你和莊園裡的異性。”
少女毫不猶豫的否認,帝樞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但至少她確實沒想起柏德的半點事情來。
帝樞聲線輕柔,墨眸卻幽深難測,“是我的錯,一直把你拘在莊園裡,沒給你接觸年輕男子的機會。”
薑昕嗔道:“哥哥亂說什麼呢?我是自己身體不好,需要休養,而且我也不恨嫁啊,還是哥哥急著娶嫂子了,要把我趕出去了?”
帝樞無奈地看她,“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他抬手揉揉她的頭發,“哥哥隻是擔心你不願留在我身邊。”
“怎麼可能?”
薑昕仰頭,水潤的眸子滿是真摯,“哥哥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帝樞怔了怔,喉結微動,“昕兒可知道,你說的我都會當真的。”
薑昕抱住他的手臂,笑容嬌俏,毫不掩飾對他的依賴,“我說的就是真的啊!”
即使是親兄長,也不會比他對她更好、更有耐心了。
帝樞眼底映著她的笑靨,似真似假道:“就怕你以後遇到你真正喜歡的男子,就把哥哥拋在腦後了。”
薑昕不高興地抿唇,“我又不是戀愛腦!”
“哥哥你怎麼總是在胡思亂想啊?”
帝樞俯身將下巴輕靠在她的肩膀上,輕嗅著她甜美的血液香氣,像是揣著個最寶貝獵物的猛獸,不舍得吃一口的,隻能嗅一嗅,解解饞。
“因為昕兒太好了,我總是忍不住擔心會失去你。”
薑昕耳尖發燙,桃花眸水波盈盈,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才不會呢。”
……
薑昕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帝樞不舍得一直把她拘在莊園裡。
萬聖節這日,人族城池很是熱鬨,帝樞就打算帶著她出去遊玩。
其實薑昕挺宅的,對湊熱鬨並沒太大的興趣。
又因為了解到外界不太平,秩序有些混亂,她就更沒有出去的心思了。
就她這弱雞身體,出去遇到什麼危險,那就是純純去送菜。
在莊園享受悠然的生活是不香嗎?
非要跑出去找苦頭吃的?
不過,帝樞親自帶她出去就不一樣了。
對哥哥,她還是打心底信任的。
這日傍晚,薑昕換上了一件華麗的歐式宮廷連衣裙,金絲銀線勾勒出精美的花紋,珍珠鑲邊,烏發挽起,彆著碎鑽發卡。
少女腰肢足夠纖細,高腰緊身的裙子她駕馭得毫無壓力,氣質典雅,毫不遜色於皇族宮廷裡走出來的公主殿下。
或是說她在海棠莊園,比皇族公主還要尊貴。
畢竟亞瑟他們可從沒有給過血族的那群公主一個好臉色過。
但對薑昕,他們是真真切切如同在侍奉小主子的。
時間差不多了,帝樞親自過來接她。
薑昕見他穿著黑色燕尾服,戴著白色手套,忍不住笑道:“哥哥,你這是打算當我的執事嗎?”
帝樞薄唇微勾,上前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那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呢?我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