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樞呼吸頓時沉了沉,幽幽的視線盯著她飽滿紅潤的唇瓣。
在萬丈淵,小姑娘剛落到他懷裡時,失血過多,小臉慘白,唇瓣沒半點血色,奄奄一息,脆弱得一碰就碎。
而現在……
唇紅齒白,小臉紅潤,嬌俏靈動,都是他這些日子精心養出來的。
帝樞薄唇勾起,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驕傲。
“哥哥,是獅子耶!”
薑昕看到一隻雄獅躍上舞台,驚喜地轉眸,跟帝樞分享,卻不小心落入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
不同於平日裡,他看她的目光總是和煦含笑,此時那雙墨眸裡滿是侵略性。
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可怕的占有欲和炙熱的愛欲。
薑昕心跳都仿佛停滯了,小臉滾燙得厲害。
人一慌,就總是喜歡假裝自己在忙什麼。
薑昕現在就是,指尖微顫地端著奶茶,想假裝鎮定,結果……
“咳咳……”
不僅被嗆到,奶茶還澆到了裙子上了。
帝樞起身坐到她身邊,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倒了杯溫水,“喝點水,緩一緩。”
薑昕小口地喝了半杯水,喉嚨才緩過來。
她小臉紅得厲害,羞愧的。
喝個奶茶還能把自己嗆成這樣,她三歲小孩嗎?
帝樞拿著手帕給她擦拭裙子上的奶茶,“好點了嗎?”
薑昕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眸中水波盈盈,“嗯……抱歉,讓你擔心了。”
帝樞溫柔一笑,“嗆到是正常的,沒事就好。”
薑昕隻覺得心口小鹿亂撞,之前怎麼沒發現哥哥這麼能蠱惑人心的?
簡直無時無刻在對她釋放著荷爾蒙。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乖不下去了。
“哥哥。”
“嗯?”
少女有點遲疑地咬唇,“你之前說,如果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就不會給我找嫂子,是真的嗎?”
帝樞拿著絲帕的手頓住,看著她那雙美麗乾淨的桃花眸,淺笑,“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無意婚姻。”
若說之前還隻是曖昧暗示,現在他已經是明著在表示對她的心意了。
薑昕纖細的手指抓緊裙擺,“可你不是說我們是相依為命的兄妹嗎?”
帝樞將她垂落的發絲彆到耳後,“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本想認你為妹妹,護你一生無虞。”
隻是朝夕相處多日,帝樞早已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她動了彆的心思。
在祭台時,從她的血流入他體內那一刻,他就注定對她親近。
再多的算計都抵不過她看他時滿滿信任依賴的目光,還有她臉上純粹的笑靨。
他根本就不可能去傷她半分。
隻是一個謊言的開始,就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去圓。
說他沒半點後悔是不可能的。
可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手了。
“現在呢?”
薑昕聽懂他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問,想聽他親口說出那個答案。
帝樞唇角笑意溫柔,看她的目光卻炙熱滾燙,“昕兒,我已經不滿足隻當你的兄長了。”
“所以,你願意接受我對你的男女之愛嗎?”
薑昕眸若春水,俏臉嫣紅如血,“我……哥哥,我一直沒問過你的身份,但也猜到你是皇族,身份尊貴,地位崇高,而我可能隻是個孤女,門第不配的。”
“什麼門第?”
帝樞撫著她的小臉,聲線低磁沉穩,帶著一絲專製強勢,“誰也左右不了我的婚姻,我的妻子隻需要心在我身上就夠了。”
薑昕怔了怔,眼眸不由得彎起,嗓音如蜜糖一般,卻故意道:“那要是我不喜歡你呢?”
帝樞強硬地攬過她的腰肢,抱在懷裡,“你會喜歡的。”
薑昕被他抱得實在羞澀,好在這是包廂,沒彆的人,“哥哥!”
男人俯首,幽深的眸子望進她的眼底,“真的不喜歡?”
薑昕抓著他的衣領,幾乎要溺斃在他強勢的氣息裡,“你……你明知道的!”
她就沒拒絕過他的懷抱好不好?
帝樞低低一笑,“昕兒,我們何時成婚?”
薑昕呆了,他們不是剛確定關係嗎?
怎麼就到了要結婚的地步呢?
會不會太快了?
帝樞眉眼黯淡了下來,“昕兒不願意嫁給我?”
“不是的……”
薑昕哪兒舍得他傷心,忙解釋,“就是覺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帝樞現在就想要多快有多快,把這個女孩徹底綁在身邊。
就算她恢複了記憶,想起了柏德,也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但心裡再急,帝樞臉上卻不動聲色,“昕兒是有什麼顧忌嗎?還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