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德暴怒,“她算是你什麼心愛的妹妹?你簡直無恥至極!”
“無恥的是你!”
薑昕受不了,轉頭冷冷嗬斥柏德,“都有未婚妻了,還來招惹無辜的良家女子,你簡直寡廉鮮恥,齷齪至極!”
柏德直接都被薑昕罵懵了。
他見過她愛自己的模樣,也見過她對自己失望的脆弱傷心模樣,卻從未見過她這麼冰冷嫌惡的眼神。
“阿昕,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他們是這世上最親密的彼此啊!
薑昕好煩他哦。
“難道我罵得不對嗎?”
“你想左擁右抱、三宮六院,找彆人去,我就算是去死,也不可能去給你當情婦的。”
柏德以為她還在介意自己要娶妻的事情,才會對他這麼冷漠,才會利用帝樞來氣自己。
“阿昕,你聽我解釋,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這次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你有病吧?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薑昕不耐煩打斷他,“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跟你回去?”
柏德被她的冷漠傷得鮮血淋漓的,“阿昕你到底怎麼了?我是你哥哥啊!”
薑昕:“……”
她無語了,指著柏德,問她家“正牌哥哥”。
“他瘋了嗎?”
帝樞唇角微抽,忍俊不禁,“自從你拒絕他之後,他如今做什麼都瘋瘋癲癲的。”
薑昕成功被惡心出雞皮疙瘩了,“哥哥,是他自己德行敗壞,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被這種神經病喜歡上,完全就是她的災難好不好?
帝樞笑得溫柔極了,“是,昕兒說的對,哥哥錯了,你彆生氣。”
“柏德,長老會已經給你選了新的未婚妻,你也同意了,以後好好待自己的妻子,彆總想著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就不怕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嗎?”
柏德如何聽不出帝樞在威脅自己,更受不住心愛的女子在自己麵前跟彆的男人親密。
他恨不得殺了這個無恥黑心肝的小叔。
“帝樞,你敢不敢告訴她,誰才是她真正的哥哥?”
帝樞還沒說話,薑昕就冷哼,“不用他告訴我,我又不是傻子,誰真心待我,我還能不知道嗎?”
柏德痛苦地看著她,“所以阿昕你覺得我對你不是真心的?”
一個想讓她當不清不楚的情婦,還有臉說真心?
薑昕白了他一眼,“你能彆侮辱真心這兩個字嗎?”
“阿昕……”
“我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但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現在和以後也不會喜歡的,你的喜歡也隻會讓我厭煩,造成我的困擾,所以,麻煩你以後彆再來煩我了。”
柏德身體晃了晃,眼眶通紅,“你說你不喜歡我?”
薑昕毫不猶豫地點頭,“對!”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你幾次為了救我都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可能!”
薑昕不需要思考就否定了。
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了。
她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但也是個利己主義者。
就算是帝樞,最初她對他親近,多少也是想著利用他謀取更好的生活。
直到確定他確實對她掏心掏肺,她才徹底將他放心上,願意跟他共擔風雨。
但柏德這種死渣男?
嗬嗬!
薑昕敢確定,危險來臨,她隻會拿他當擋箭牌。
還拿命救他?
想得美!
柏德被她否定的絕情模樣再次刺傷了,但此時他也終於發現她的異樣了。
她似乎不記得他了。
甚至還把帝樞當成了他。
柏德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帝樞,你洗去她的記憶的是不是?”
“你一向專製霸道,但也算磊落,什麼時候也會用這種下流無恥的手段了?”
“有什麼你就衝著我來,何必禍害她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帝樞眼神冷沉了下來。
以往對那些指責謾罵,帝樞全然不在意,不過就是失敗者的無能狂怒罷了。
但此時,他卻接受不了柏德在她麵前詆毀自己。
帝樞下意識摟緊懷裡的少女,她會怎麼想他?
薑昕很心疼他,哥哥那麼重感情的人,卻被自己的侄子這麼攻擊謾罵。
“你夠了!”
薑昕怒瞪柏德,“我會失憶,還不是你害的,關哥哥什麼事情?”
“你不僅自大狂妄,還沒臉沒皮,毫無半點男子的擔當,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罵你小叔的?”
“我沒資格?”
柏德氣得臉皮都在抽搐,“阿昕,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做儘無恥卑鄙的事情,你現在卻護著他反過來指責我?”
薑昕被氣笑了,“你神經病你知道嗎?我是失憶不是傻了,誰是我哥哥我還認不出來嗎?”
柏德:“……”
亞瑟嘴角直抽,有點沒眼看自家“過於聰明”的小姐。
帝樞低低笑出聲,不管柏德猩紅仇恨的視線,俯首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不傻,我的昕兒比誰都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