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收斂笑容,他問道:
“那麼賢侄,你準備賣多少呢?”。
徐曠歎了口氣,他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想到領地裡那上千張嘴,還是一咬牙,說道:
“兩百金幣。”。
“好,就兩百金幣,這種寶物兩百金幣算是我賺了!賢侄啊,你如果相信我,就重新定一個價吧,我覺得你定五百金幣也絕對有人買,你放心好了。”。
“啊?伯父此話當真?”。
“你我叔侄之間,還能有假話不成?”。
“多謝叔父點撥。”。
韋恩笑眯眯地收起將自鳴鐘擺在主位上,對徐曠說道:
“好了,吃飯吧。”。
徐曠激動地點了點頭,這下糧食總算是有著落了,至於開春的問題,那就不著急了,開春糧價會下調,到時候再想辦法。
而且徐曠並不擔心剩下的糧食,他有了自鳴鐘,花個一天時間就能夠做一個,隻要賣出去一個,就能夠解決糧食問題。
……
吃過飯後,徐曠對韋恩說道:
“叔父恕罪,我領地正是多事之秋,離不開人,我還得連夜趕回去,抱歉了。”。
韋恩笑著點了點頭,他對徐曠說道:
“也好,不過我還有幾句話叮囑你,對領地的子民好是應該的,你看我,領地每年都有幾千金幣的進項,全靠這些子民,但是你不能把他們當兒子女兒養,你今年給他們吃的,明年還給嗎?隻這一次,他們就明白你的品性了,想要扭轉過來還是一件麻煩事啊……”。
“叔父教誨,侄兒謹記,不過叔父也可放心,我不是讓他們白吃,我讓他們給我修河道,築城寨,我才會給他們發吃的。”。
韋恩先是一愣,而後便歎了口氣,他對徐曠說道:
“你跟維克托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我給他去了一封信,讓他寬限你幾年,這個家夥收了我的禮,打發我的人回來,轉頭就去問你要賬了,真是可惡,真當我領地裡的兵不夠多嗎?!”。
徐曠聞言,心裡不由得生出一陣暖流,他能夠體會到韋恩對他的關心,這份關心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畢竟韋恩對他來說還算是陌生人,他對韋恩說道:
“多謝叔父關心,小小的維克托我還不放在眼裡,隻是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叔父商量,不知叔父能否應允?”。
韋恩愕然地看著徐曠,問道:
“什麼事情?”。
“您幫我賣自鳴鐘,除去二十金幣的成本,剩下的咱們五五分成如何?”。
韋恩以為徐曠是跟他客套,但轉念一想,徐曠的領地百廢待興,的確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賣自鳴鐘,於是他一口就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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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幫你賣了,不過五五分成不合理,我隻是耍個嘴皮子,拿五成不合適,給我一成就夠了。”。
徐曠麵色嚴肅起來,他對韋恩說道:
“叔父,您這是折煞小侄了,您麵子大,認識的貴人也更多,賣價也比我更高,我跟您搭夥,即便是隻要五成,也比自己賣賺的更多,您說呢?好了,不要推辭了,我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麻煩您呢……”。
韋恩聞言,也隻好點了點頭,對徐曠笑道:
“好吧,剩下的四成就當我幫你攢起來。”。
當然,幫徐曠攢起來乾啥就隻有韋恩自己知道了。
徐曠聞言,也不在廢話,站起身來,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
海瑟薇看著徐曠的背影,半天才回過頭來。
她一回頭便看到韋恩那笑眯眯地麵孔,她的俏臉騰一下便紅了。
“父親,您這是做什麼。”。
“乖女兒,看什麼呢?”。
海瑟薇笑道:
“您說這個徐曠,他長的是什麼腦袋,是怎麼琢磨出自鳴鐘的?”。
韋恩卻笑道:
“關鍵不是自鳴鐘,而是賣自鳴鐘,他想跟我合作,恐怕不是臨時起意。”。
“為什麼?”。
“他沒給我帶見麵禮,我的麵子也不值五成的利潤,多出來的利潤不就擺明了是給我的見麵禮嗎?”。
海瑟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您已具備突破要求,是否突破。”。
“不突破。”。
徐曠覺得野外不安全,所以選擇不突破。
第二天傍晚,徐曠帶著五萬多斤糧食和幾十匹騾子回到了蘑菇嶺,已經把突破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約克已經帶人建造了幾個大糧倉,這是徐曠的囑咐,他故意將大糧倉放在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這樣眾人看到這些糧食,心裡就會安定下來了。
徐曠將糧食交給約克之後,讓他加強警戒,便直接離開了。
他找來萊恩,對萊恩說道:
“萊恩爺爺,我想了想,覺得我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幾個機靈一點的人去盯緊了香橙鎮。”。
萊恩則笑道:
“少爺放心,我已經先後派了十二個人去了,不過我自作主張,許諾給他們每人每月一百斤蕎麥麵,還望少爺不要怪罪……”。
徐曠大笑道:
“我果然沒有您考慮的全麵吶,以後這種事情您做主就好,發糧食的時候讓珍妮去勾個簿子就行。”。
萊恩那蒼老的皺紋上再次揚起一抹輕微的弧度。
“對了,這段時間我要去東北角那幾座貧礦走走,領地裡還要靠您多操心,河道如果挖完了的話,記得讓人給我個信兒。”。
“少爺您可要多帶幾個人,我聽說那裡最近有偷礦的。”。
徐曠笑著點了點頭,他的懷裡正躺著一把漆黑的手槍,這是他昨天簽到簽出來的。
“五四式手槍:
口徑:7.62
初速:420/s
射程:50
彈容量:8發”。
把這麼一把大黑星手槍揣在身上,他不能說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吧,但也是放心不少,這東西對付一些偷礦的蟊賊綽綽有餘了。
徐曠又找到珍妮,囉囉嗦嗦地交代完一切之後,便帶了二十個精壯的漢子一同前往礦場。
一個小時後,徐曠便帶著眾人來到了礦場,他們剛一靠近,便聽到裡麵叮叮當當的聲響和熱火朝天的號子聲。
徐曠:……
那二十個漢子:……
到底誰是蟊賊?
徐曠揮了揮手,那些漢子便摘下了手中的長弓,朝著高點悄悄行去。
這群蟊賊或許是覺得不會有人來,竟然連一個放風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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