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扶卿剛到家,就看見許多人圍在自家門前,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就看見自己如珍如寶的心上人,臉居然腫了一大塊。
他三兩步跑到許嬌兒身邊,旁若無人地細細觀察了一番,心疼壞了。
“嬌兒,這是怎麼回事?!”
許嬌兒知道這裡人多,根本不需要自己動口說什麼。
因此她隻微微搖頭道:“無礙,隻是說話費勁些,怕是好些時日無法念詩詞了,唉!”
果如許嬌兒所料,一位熱心的書生上前聲討:“李姑娘,你可知你這一拳,我們南國險些損失一名絕世之才!”
“是啊!許姑娘熟讀詩書,心懷大義不與你計較,但你自己要明白是非對錯。”
“對啊!李姑娘,還不快向許狀元賠禮道歉?!”
幾個書生你一言我一語,念得大嫂頭疼,隨手給了身邊的石桌一掌,石桌包括桌上的所有東西隨即四分五裂。
巨大的聲響驚呆了所有人,那些義正言辭的書生不約而同閉了嘴。
桑扶卿也被嚇一跳,然而心中的怨氣和怒氣,超過了對方給出的“武力震懾”。
他怒斥道:“李姑娘!在下今日好聲好氣去李府與你商量,結果你避而不見,桑某當時以為你是怕聽見讓你傷心的話,所以不見,誰知你竟然是趁我不在,到桑府為難我的嬌兒!”
桑扶卿打量著對麵的女子,大咧咧的,除了麵容稍微姣好一點以外,其他的和他想象中一樣,粗鄙又蠻橫!
還好他遇見了嬌兒,否則差一點餘生就要和那樣的人度過了。
“今日桑某到李府給你留的話,你大概沒聽見,那我再說一遍!”
說到這裡,桑扶卿深情地看向許嬌兒,不在乎許嬌兒臉已經腫變形了。
“桑某已有心儀之人,隻求能和心上人一生一世一雙人,請李小姐就不要再對我的愛寄予厚望了,要有自知之明!”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門口圍觀的人紛紛朝一旁躲開,為來者自動讓出一條路。
隨著響亮的馬嘶鳴聲,門外正中間停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馬背上的人披著鬥篷,看上去乾淨利落又神秘,翻身下馬的動作流暢中帶著一絲輕盈。
來者直奔桑府,在“李姑娘”身邊停下。
許是這人氣質過於特殊,從這位出現到站定,竟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目光隨著黑色鬥篷移動。
李獲悅環視了一圈,鬆了口氣,還好,還算來得及時,沒有給我在地上“擺”一個人。
“大嫂,該回去了。”
鬥篷遮住了李獲悅的臉,大家不知道來者是誰。
可就這一個稱呼,在場反應快的張嘴就開始說:“謔,搞半天這才是李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