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他一直到最後了才出麵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前和我們起衝突正激烈的時候,全是那女狀元一個人在抗著。”
李獲悅點頭:“確實。”
大嫂圖窮匕見:“這桑扶卿不像是什麼好東西,要不,咱換個人,不嫁給他了吧。”
李獲悅突然想到了點什麼,猛地將馬勒住。
大嫂剛才那句話已經是好不容易勇氣說的。
彆看她今天進桑府,想打哪個打哪個,但對於李府的人,她還是知道收斂。
親人和外人不一樣,對喜愛的人總是願意多花點感情,小心翼翼地維護著。
“要是你不同意,你當我沒說!”大嫂也趕緊勒住了馬,以為是李獲悅不讚同她的說法,趕緊找補著,“那女狀元你也不必操心,你嫂嫂我……”
“大嫂,你說得有道理!”李獲悅安撫著大嫂,“這親大概率結不了,隻是那個女狀元,大嫂,你要記得,不要再對她做什麼了。”
“這是為何?“
李獲悅不方便解釋許嬌兒的真實身份,沉默了一會兒。
“行,不說就不說吧。”大嫂聳聳肩,“但你也不許將今天的事給你大哥說哦!”
“嫂嫂幫我出氣,大哥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畢竟大哥自己都氣得殿前失儀了。
大嫂鬆了口氣,她身體比腦子快一步,聽到桑扶卿這般折辱李獲悅,直接就衝過來了,一心隻想著為這小姑娘出口氣。
這會兒事情都結束了,她才有些後怕。
“獲獲。”大嫂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著實有些衝動,擔憂地問著,“我,我沒給你添亂吧……”
察覺到大嫂的情緒,李獲悅想了想,回答到:“我挺高興的。”
大嫂驚訝地看向李獲悅,像是沒聽清李獲悅在說什麼一般。
李獲悅又添了些詞,笑著重複:“大嫂,看你砸光了桑府,其實我挺高興的。”
大嫂也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李獲悅也像是來了聊天的興致,轉移話題問著:“大嫂,你和那兩個好友認識多少年了?看上去感情真好。”
“那是!我們三個是從玩尿泥巴那會兒就認識了的,這麼多年了,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好!”說完,大嫂又歎了口氣,“隻可惜,若初嫁人生子,我們就沒有再相聚過了,直到後來我和你大哥成親,才又匆匆見了一麵。”
“那大家變化挺大的吧?”
“確實很大,若初生孩子時,不是很順利,孩子一出生,她就得了一場重病,隻是那時候我家裡……唉,後來我們再相見時,差點沒有認出對方來,簡單聊了一會兒,也沒有之前那種無話不談的親密感了。”
李獲悅很能共情,跟隨著大嫂的遺憾語氣,問著:“你們後來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隻能聊三人還在一起的回憶了?”
“那倒不是,若初病好之後,雖說身子骨比之前弱了很多,但她精神頭變好了,成親那天我們聊了很多新鮮趣事,反而沒有怎麼聊我們之前的事呢,所以啊,人要向前看才好!”
李獲悅讚同地點頭。
忽然她低呼了聲:“哎呀,我好像有東西忘拿了。”
“大嫂,你先回去,幫我向大哥報平安,我去找找,一會兒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