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啊。”李憐回著,“她回娘家了,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你是還要找她嗎?”
找什麼找!她不在才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
桑夫人開始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李大人溝通。
“我是說,李獲悅年紀這麼小,就放任她管李府的銀錢支取嗎?”
李憐搖搖頭,說:“哪兒能啊!”
桑夫人點點頭,認為這才合理。
“她不止要去管銀錢支出,庫房、外莊、鋪麵等等等等,府裡的大小事務她都要管,哪兒能讓她就管個銀錢支出的小事?”李憐極其不讚同。
桑夫人:“????這,這……都歸她管?!那你們李府不出亂子才怪!”
桑夫人有些害怕。
李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李獲悅真有本事將李府的大小事務都安排妥帖,那收拾起他們桑府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李憐又端起了他的那杯好茶,輕輕抿了一口:“能出什麼亂子?這麼多年,隻要她母親一回娘家,李府就交給她在打理,我還沒見過出什麼亂子。”
桑夫人再次震驚:“這麼多年?”
她以為就這段時間而已。
“對啊。”李憐點頭回著,“從她會讀書寫字那會兒就開始了。”
桑夫人:“!!!”
不行,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那便把她叫來吧,總歸要相見的。”桑夫人說著,“正好給她說說,以後嬌兒的安排。”
“嬌兒?”李憐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是那個許嬌兒嗎?”
桑夫人微笑著點頭:“您認識?”
“認識,怎麼不認識?”李憐沒好氣地說,“現在京都三品以上的官員,沒人不認識她!”
大殿上公然謾罵他女兒的人,他怎麼會說不認識。
晦氣!
這話聽到桑夫人耳裡就不一樣了。
許嬌兒有名氣,對桑夫人來說,也算是間接性沾光了。
看來桑府的好日子真是指日可待了!
“你找獲獲說那個女狀元做什麼?”李父問著,怕這女人沒事兒做,把大殿上的那些話傳給李獲悅聽。
桑夫人笑了笑,想著李憐看上去很好糊弄,她改變了最開始計劃的順序。
說到:“我想著前段時間去聖禦街看了看咱們定做的那套嫁衣,看上去不太合適,能不能讓獲獲重新換一套,這套讓給嬌兒,這不是以後她倆就是一家人了,許狀元沒爹娘,不懂這些事,咱們獲獲大度,順便的事,她應該不會計較吧?”
為了表示親近,桑夫人也隨著叫李獲悅的小名。
李憐不管嫁衣的事,也沒怎麼聽進去,隻聽到一句“是一家人了”,尋思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開口說著:
“她沒爹娘是她的事,怎麼就和獲獲是一家人了?她難不成想讓獲獲給她當娘不成?!”
桑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不斷提醒自己,自己還有目標沒有達成,不能現在就翻臉。
調整了一下心態後,桑夫人又說:“不是讓獲獲當娘,是讓她和許狀元一同進桑府。”
“讓狀元當丫鬟?這不合適吧。”
桑夫人都快分不清,這李憐到底是真的沒有明白,還是在這裝糊塗了。
都說了讓一套嫁衣出來,怎麼還能是丫鬟?
“是讓許狀元嫁給我家卿兒!”她有些生氣地說著,怎麼和他說話就這麼費勁!怎麼做到正三品大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