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穿越過來的人,彆說要他們也說官話了,他們甚至聽懂官話都費勁。
但這個情況被改變了,據說是三十多年前,有個腦子巨好使的穿越者,不僅短時間內破譯了官話,甚至後麵還做了官。
在被發現是穿越者前,影響力大得驚人,不知不覺中將南國人的言行給帶離了原有軌跡,最誇張的是有段時間,大半的國民都用著現代詞彙而不自知。
於是在這個穿越者之後,南國對穿越者的把控更加嚴苛了。
一經發現,一律斬殺,絕不留手。”
李獲悅剛說完,就得到了許嬌兒的反駁:
“不可能!”
許嬌兒總算抓住了李獲悅言語上的漏洞!
她鬆了口氣,不再那麼緊張,笑得得意,“要真是這樣,聖上當時就不會點我做狀元,而是照你的說法,直接斬殺了才對!哈哈哈哈!承認吧,你就是嫉妒我是狀元,拿話嚇我,希望我自己離開卿哥哥對嗎?!”
“許嬌兒!”
李獲悅生氣地站了起來,要是再聽到這個女人腦子轉不過來的言語,她就要立刻走人了。
“我也對此感到疑惑,你為什麼會得狀元,這就是你為什麼還活著的原因。
隻有找到了這個原因,才有可能讓你自己活下去,讓其他人也活下去,所以才會來和你說這麼多,不然你是覺得所有人和你一樣閒嗎?
連和你同期的榜眼探花都掛職在崗了,就你還在大街上晃蕩,是為什麼呢?
你是不知道還是真沒有想過?
我要是想你離開桑扶卿,更簡單的辦法是直接舉報你,而不是在這兒和你單獨找個地詳談!”
許嬌兒確實沒有想過,她早就知道同窗好友已然走馬上任,但她以為是自己是狀元,賜給她一個比其他人更好的位置,所以會放最後考慮。
看她還是不開口,李獲悅也懶得管她了,隻能自己再想辦法救父親。
殊察使隻有一個,即便今天父親因為南夏河的事被問責,那也不會今天立馬就殺了,隻要給點時間,一定還有辦法的。
“是槍械的製作。”
許嬌兒沒辦法說服自己,自己和李獲悅聊了這麼久了,幾乎全是她自己在提桑扶卿,李獲悅全是圍繞著穿越者在說。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
比如自己參加鄉試,感覺自己稀裡糊塗寫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還是過了。
她以為自己天賦異稟,直到來到殿試,和她打交道的那些同期考生,作出的文章比她好上不知多少倍,不管從文字的賞心悅目,或是到用詞的細心考究,隨便拉幾篇出來,都是可以在後世全文背誦的典範。
再比如自己最後一場殿試,所有人的文章最後都會被抄錄一份,送給他人觀摩賞鑒。
隻有她的,被聖上秘密封存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為什麼。
因為她從其中一位邊境過來的考生那裡得知,南國打了一場敗仗,那位考生是被迫逃到這裡來的,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上麵要壓下這件事,在京都營造一片祥和的氛圍,仿佛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起先那位考生也以為是聖上不知道,是被下麵的人隱瞞了。
他決定殿試之後,麵見聖上時,冒死向聖上提出這個消息。
可當他看見殿試的題目時,他便一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