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年頭誰都不好乾啊。”
戴著針織帽的男人將口罩脫下,用手夾著煙卷小嘬了一口。
一根煙的時間過後。
王勒用手撣了撣煙灰,將煙蒂丟到了附近的雜草中,“得,要走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和破壞我計劃的那人見麵,這次肯定讓他知道知道毒藥的厲害。”
敢和組織作對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他們都知道聖地並非虛幻,那是個可以讓人隨心所欲的地方,等到擁有席位的大人們許諾的那天到來。
彆說整個大夏,整個藍星都要在他們的掌控中。
王勒咬著牙惡狠狠,他剛想轉身離去,然而下一秒肩膀上卻變得沉重無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鉗製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你拽我乾嗎?還有什麼事嗎?剛剛不是還勸我趕緊回去?現在是做啥?”
王勒以為是身旁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所為,他下意識地扭過頭去。
然而緊接著進入視野的場景卻令他瞳孔震顫,臉色變得無比駭然。
濃厚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剛剛還不在和他抽煙說話的針織帽男人,已經癱倒在地,心臟被刺破,腦袋像是被鐵錘重重地敲擊過破了個大洞,肌肉憑借著本能反應在地上不停抽搐,場麵一片血肉模糊。
麵對這詭異的場景,即使是受過特殊訓練,潛伏多年,甚至執行過多次危險任務任務的王勒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此時那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如同死神降臨般傳來陣陣殺氣,實質的壓迫感擠壓著肺部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此時月光皎潔。
他能從地麵上清楚地看到,背後倚靠的吉利車頂有個黑色的身影正腳踩著後視鏡,十分放肆的坐在上麵。
寒風凜冽,對方的衣角輕擺,與四周婆娑的樹影交相襯托,橫跨長劍緩緩出鞘,眼白色的劍影格外的明顯。
“什麼人!”
王勒心中驚駭。
他根本就不知對方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嗎,甚至沒有意識到他身旁的人是怎麼死的。
濃厚的危機感讓他拚儘全力掙紮起身,立刻伸手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看都不看就向著身後的人開槍。
“砰——”
槍聲在寂靜的荒地上回蕩,縷縷硝煙飄散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道細小的黑線。
然而。
正是這個舉動讓他看到了讓自己此生最為震驚的一幕。
槍口擦出明亮的火花,子彈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黑衣人的麵門,對方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就將其在半空中抓住。
俄頃。
手心張開,剛剛射出的彈頭被壓成扁坨的小鐵餅,皮膚的紋理滑落,掉在滿是亂石的地麵上彈出哐啷的聲響。
“怪,怪物,不對!異能者肯定是異能者!”
王勒心中驚愕,猛地從手中灑出一把毒粉,想要乾擾其的行動,再次開槍。
但那毒粉撒出去沒有起到絲毫效果。
黑衣人直直的撞破毒粉,用手抵住了他的槍口,手腕微微發力,原本筆直的槍管就被180度大調頭,變成了鐮刀狀。
寒冷的劍刃在空中劃出圓月般的弧線,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尖隻是稍稍接觸就將皮膚此出鋒利的血痕。
“這……”王勒拿著報廢的手槍。
倒吸一口涼氣,他剛想說些什麼,但很快就被打斷了。
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將食指放在嘴邊,用平淡卻令人的無比恐懼的聲音說道:
“噓——”
“彆激動,說不定我會讓你死的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