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星河輕描淡寫地甩鍋:“以前在九陽宗都是這麼教我的,一時想法沒擰過來,在改了。”
……
海鏡前,九陽宗人受到了異樣的注視。
沒想到你們九陽宗濃眉大眼的,也乾這種勾當!
“當中必有誤會。”
九陽宗長老宋時奇漲紅了臉。
偏偏他說不出來這是汙蔑,因為以元明那性子……說不定真是這麼教的!殺人奪寶的事乾就完了,怎麼還拿來教徒弟呢?
觀戰觀得差不多了,渡星河沒忘記自己還有正事要做:“不讓師兄久等了,我們回去。”
然而,她話音剛落,穀中卻異變陡生。
修士鬥法,殃及花花草草,不少寒骨草的骨刺被削落在地,還有爆裂符在地上炸開,翻起泥土無數,呼得寒骨草群灰頭土臉。
轟隆隆!!!
地麵隆起一株巨大的寒骨草王,它揮舞的骨刺將其中一個修士掃落在地,憤怒溢於言表。
渡星河服下一粒它心丹,想聽聽它在罵什麼。
【你們有病啊!非要在老子床頭打架!老子把你們全揚了!】
說罷,它就真的抓住藍衣修士,把他摔飛在穀外。
天笑神色凝重:“我進來之後就隱約感覺到,自己的修為被藥王境輕微壓製了,看來是妙火門不想讓試煉變得太過簡單。”
“他們覺得寒骨草好應付,卻沒料到會將沉眠的寒骨草王激怒,靈力都耗費在內鬥上了……不然還不至於被抓著甩出去,它沒有這麼強。”
狂暴的草王對著所見的活人發起攻勢。
【我可不是吃素的!看招!】
麵對草王的憤怒,有避讓不及的煉丹師選擇激活身份玉簡,等人來救。
身份玉簡被激活的瞬間,煉丹師身上出現一個防護罩子,將草王骨刺彈開,震得它發麻。
草王驚疑不定:【這啥玩意?】
趁著草王疑惑的瞬間,渡星河持劍衝刺,在衝刺的過程中,渾身上下覆上一層由攬霜江結成的冰甲,直取它藏著草木之心的位置!
而原本在劍後的天笑,則是直接被甩了下來。
怎麼說呢,挺突然的。
但他也沒乾看著。
再次一道落雷,將要劈向渡星河的骨刺擊開。
睜開紫極慧瞳,如同展開領域,周遭一切皆無法逃過她的眼。
剖開,取心,遁光跑路。
“走!”
天笑還沒來得及降第二道雷,就被遁成劍光的渡星河揪住後領,往和師兄定好的集結地點飛去。
其逃跑路線之熟練,讓觀者深信,此子絕非第一次乾這種彆人挨打她撿漏的事!
至於隨行的結丹高手……
天笑覺得被揪著飛還挺省力的,安之若素起來了。
“師兄!”
湖邊,正在采藥的鄭天路隻見一道銀光掠過,自己就被掀翻在地,滾了足足兩圈,發出沉重的“砰!砰!砰!”聲響。
“師兄,你看這草木之心的品質是不是更好?”
“師兄,你怎麼口吐白沫了?”
“師兄,醒一醒啊師兄!”
渡星河招手讓心月過來,用靈力治療一番,仍然沒有反應。
心月:“沒有受傷,隻是暈過去了。”
渡星河將目光緩緩轉到天笑身上。
天笑:?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渡星河:“你把電流調到最微弱,電一電他。
根據她幾乎沒有的醫療知識,電擊想來能夠把人電醒。
“我怕把他弄死了沒人給我結賬。”
“不會死的,有我徒弟在呢。”
渡星河拍了拍心月,委以重任的態度讓她非常受用,附和了一句:“是的,哪怕被雷擊得焦黑,我也能把他救回來。”
金主都這麼說了,天笑便儘量壓低自己的靈力輸出,輕之又輕地電了一下躺在草地上的鄭天路。
一陣嘰裡咕嚕後,鄭天路終於睜開了雙眼。
他一邊被天笑扶著起來,一邊服下寧神丹:“師妹,我剛才好像看到我太奶在跟我招手……我是被築基期的靈獸撞了嗎?意識好像都渙散了,嘶。”
渡星河微笑:“想不起來咱就不想了。”
“好吧。”
猶豫了一刻後,鄭天路選擇了聽師妹的話。
師妹說不重要的,那肯定是不要緊的事。
師妹怎會害他呢!
“對了,師兄你看看,這草木之心是不是比之前的兩顆更好?”渡星河問。
鄭天路接過來一看,麵露驚喜:“和之前兩顆的品質有雲泥之彆!師妹,你是怎麼找到的,可有受傷?”
渡星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再三保證自己沒受傷,他才放下心來:“沒受傷就好,既然是你取到的,到時候你就用這顆品質最好的入藥煉丹。”
“那之前的兩顆草木之心,就都歸師兄。”
“你留著一顆,萬一煉丹時出錯,還有彌補重來的機會。”
渡星河不語。
隻要師兄不出錯,她煉丹就不會出錯。
……
五人集合之後,便一同去尋找能夠入丹止血之物。
飛過連綿山脈,周圍的植物由翠綠變得焦黃,落葉鋪了滿滿一地,清爽涼快的空氣拂在麵上,教人格外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