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看外麵那個孽種了嗎?
對孽種疼的如珠如寶,對她的朝朝不聞不問。隻派了嬤嬤送了些賀禮,都是些看不上眼的東西。
好在,她會給女兒百分百的愛。
正說著,便聽得門外來報,老夫人身邊的林嬤嬤來了。
登枝親自將林嬤嬤迎了進來,林嬤嬤麵上帶笑,看著是個和善人。
“夫人,老太太近段時日身子不適,侯爺朝中也忙碌。這滿月宴,不如改個日子?”
“不如等百日再辦?”林嬤嬤麵上滿是篤定,夫人一直大度和善,定會同意的。這些年,早就拿捏慣了。
【哼,騙子騙子!爹爹想去參加陸景瑤的滿月宴,娘親不要被騙了!】
許氏呼吸微滯。
這一切,老夫人知道嗎?
“麻煩嬤嬤回稟母親。”
“我啊,隻得朝朝這麼一個女兒,斷然不能委屈了她。早些日子,便讓人請了長公主來給孩子添福,隻怕到時候不好回絕。”
林嬤嬤愣了愣,這還是第一次被夫人拒絕。
有些不適應。
可聽得長公主,頓時眼睛微亮。
長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妹妹,婚後多年無子,陛下一直心疼她。
忠勇侯府若能與長公主結交,對侯爺自然百利而無一害。
“奴婢便回去稟報老夫人,想來老夫人也能撐一撐的。”林嬤嬤用腳丫子想,都猜到老夫人會同意。
隻是,老夫人和侯爺已經答應要去那邊,隻怕要食言了。
她瞥了一眼搖籃中的嬰兒。
這一看便驚了。
胖乎乎的小奶娃,那手臂跟藕節似的,唇紅齒白的模樣,隻怕誰見了都心喜。
比外麵那個生的好。
林嬤嬤回去不過半個時辰,便差人來回,老夫人同意了。
夜裡。
許久不曾歸家的侯爺也回來了。
語氣還有些幽怨。
“你怎麼將日子定在了三月初六,那日……”那日是景瑤的滿月宴啊。
“侯爺一月未歸,回來就指責我,芸娘隻是想替夫君謀劃,特意請了長公主過府,怎麼就成壞事了呢?”許氏捏著手絹抹淚。
“我們夫妻一體,隻是想幫襯侯爺。這麼多年來,我是什麼人?侯爺還不清楚?”
“便是撐著病體,都要孝順婆母,照顧小姑子,進門十幾年,芸娘可有胡鬨過?”
陸遠澤麵上有些尷尬。
表妹再溫柔,可惜家世不如許氏。
“芸娘,我哪有埋怨你的意思。你我少年夫妻,你最懂我,也最體貼我。”陸遠澤不由哄著她。
“那三月初六,侯爺可一定要回來啊。大哥,可能也會趕回京。”許氏依偎在他懷裡,聞得他身上淺淺的,不屬於自己的香味,心如刀割。
她這些年與娘家斷了聯係,很少提及長兄。
陸遠澤當即應下。
【完了完了,許家就是三月初六被搜出巫蠱之物的。哎呀呀,我要劈死這群壞東西……】陸朝朝齜著沒牙的嘴直瞪眼。
“這次大哥回來,又該升遷了吧?”陸遠澤沉聲問道,眼底閃過一抹憎惡。
許氏笑了笑:“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這些。大哥在邊關做官,邊關堅信又多戰亂,都是拿命換回來的升遷。。”
“咱們朝朝是個有福氣的。聽說,北邊連年大旱,眼瞅著要逃荒呢,朝朝出生那日就下雨了。”許氏有些歡喜,那日還在侯府門口散了不少喜糖。
陸遠澤眉頭微微一佻,輕輕應了一聲。
隻是眼神看向門外,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