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澤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同僚的姑娘呢。七個月便會開口了。一副聰慧的樣子。”他擺了擺手,登枝怔了一下。
看了眼夫人,許氏點頭,她才退下去。
“朝朝,叫爹,啊,叫爹……”陸遠澤眼底有些驚訝。
朝朝比景瑤,長得好太多了。
“叫爹……叫爹……”陸遠澤對著朝朝哄道。
陸朝朝眨巴眨巴眸子:“叫爹……叫爹……”軟軟糯糯的小奶音,聽的人心都化了。
陸遠澤搖了搖頭:“是叫爹,爹,爹……爹爹……”他指了指自己。
而陸朝朝脆生生的開口:“哎!”
許氏噗嗤一聲,隨即死死的捂著嘴,笑的渾身都在顫抖。
陸遠澤額角青筋直跳,良久才忍下怒意,隻眼底多了絲不喜。
長得好有什麼用?
景瑤多粘他。
陸朝朝,見了他就要用屁股對著他。
“朝朝,我才是爹。”眼底有幾分不悅。
朝朝無辜又天真的指著爹:“狗溝……狗溝……”她一副天真不諳世事的模樣,氣得陸遠澤牙齒都快咬碎了。
“朝朝還小,你與孩子置氣做什麼?”
陸遠澤將陸朝朝抱到一側。
放低了聲音,儒雅的麵孔多了絲親昵:“時芸,生完朝朝後,咱倆都多久沒住一塊兒了。”他輕輕撫著許時芸的肩膀,許時芸卻隻覺惡心。
強忍著拍下他的巴掌,瞅了眼目光灼灼的陸朝朝:“朝朝看著呢。”
“女孩子嬌氣,粘我,侯爺一個人睡,莫不是孤單了?”許氏輕笑著道。
陸遠澤瞥見陸朝朝的目光,想要溫存溫存,又沒了興致。
訕訕的收回手:“芸娘彆瞎想。我怎會嫌孤單。況且,除了你,我誰也看不上。”
“隻是……”陸遠澤語氣頓了頓。
“侯爺可有什麼為難之處?”許氏貼心的問道。
陸遠澤,不知如何開口。
若是往常,許氏早就把私庫鑰匙給他,任他選擇,絕不會讓他沒尊嚴的討要。
他該怎麼說,府裡捉襟見肘呢?
陸景淮與薑姑娘的親事已定,彩禮也已擬出,可全都拿來還了許氏。
就連陸晚意,嫁妝都上不了台麵,許氏也不曾添妝。
陸遠澤心頭不滿。
“侯爺可是缺錢了?”許氏眼睛一亮,大度的開了口。
“侯爺若是缺錢,定要告訴我。我們夫妻一體,又是多年夫妻,何必分你我。”許氏說的陸遠澤神色動容。
他想要,又想要許氏求著他要。
“府裡沒錢,吃我的嫁妝,也是應當的。侯爺吃芸娘的軟飯,芸娘還高興呢。”許氏知道陸遠澤自尊心強,最好麵子,踩著他的雷點狀似無意說道。
陸遠澤果然臉色漆黑,拳頭緊握。
“不缺錢。芸娘的私庫,留著自己花。我還不到吃女人嫁妝的地步。”陸遠澤語氣有些重。
“對了,你讓硯書出來做個證,就說硯書不願拖累薑姑娘,自願退親的。”
“外頭傳言陸景淮搶了硯書的未婚妻,多難聽。彆毀了對方的未來。人家可是要連中三元的天才!”陸遠澤眉眼間隱忍的喜意。
砰!
許氏麵色一沉,摔了桌上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