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一邊指著渾身僵硬的鴨子:“嗚嗚嗚嗚……壓,壓……死了。”
“死了……”嗚嗚嗚嗚……
奶聲奶氣的哭聲,惹得人哭笑不得。
其實昨兒拿回來,許氏就發現這鴨子病怏怏的,隻怕養不活。
“彆哭了啊,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們把小鴨子埋了好不好?”許氏哄著她,陸朝朝哭的鼻子冒泡。
雙眼紅通通的,小手還指著地上:“冷……”
“那我們把它火化好不好?”
“火化了下輩子投胎當人啊。”許氏見她哭的傷心,不由抱起來哄道。
映雪拎起小鴨子便往外走,陸朝朝從許氏懷裡掙紮著跳下來。
【嗚嗚嗚,我要去送一送……】陸朝朝心頭有些無奈,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
困在嬰兒身內,她漸漸越發回歸本性。
“看著她,天寒地凍的彆受了風寒。”許氏正在看信,陸政越來了書信,三日後歸家。
許氏眉眼帶著喜意。
長子陸硯書十七歲,次子十六歲,這還是第一次離家這般久。
沒一會兒,映雪抱著陸朝朝回來了。
陸朝朝滿臉黑漆漆的,剛哭過的眼眸猶如雨後晴空,極其澄澈。
“怎麼臉這般黑?”許氏問道。
“小鴨子可火化了?”許氏連問兩個問題,丫鬟都沒吭聲。
“燒……燒倒是燒了……”覺夏臉色苦哈哈的。
“原本小小姐還跪在地上,給小鴨子認錯,越哭越厲害。”
“可燒著燒著,那股香味兒越燒越濃。她眼淚沒流了,但口水直流……”
“最後鴨子燒乾了毛,皮肉焦黃,還滋滋的冒著油花兒。最後……”映雪乾巴巴的說著。
許氏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吃了?!!!”聲音提高八度。
映雪直搖頭:“沒有沒有,沒吃上。她一把抓過去,隻抓了把灰。”
許氏按著眉心,腦門青筋一跳一跳的。
“快帶去洗漱,政越三日後歸家,他還未見過朝朝呢。”許氏摸了摸朝朝的腦袋。
【哦豁,二哥要帶著他的真愛回家咯……】
【我那戀愛腦的蠢二哥……】
許氏眼皮子直跳,陸政越是訂了親的,對方是個好姑娘。
“三個月前二少爺墜崖,當真把奴婢嚇壞了。”登枝捂著心口。
許氏何嘗不是。
當時陸政越墜崖,失蹤了三天,後來傳回消息,他已經被人所救。
打算養好身子再歸家。
朝朝聽得天邊傳來的聲音,眨巴眨巴眸子。
“似……似什沒?”指著天邊一群飛舞的小黑點兒。
登枝冷哼一聲。
“還不是外麵的野種,搞的鬼。”
許氏橫了她一眼,登枝這才心虛的低下頭,在小小姐麵前冒粗話,大意了。
裴姣姣被人捅破外室身份,被外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猜,她是誰的外室,一下子處在漩渦中央,被人恥笑怒罵。
“陸景瑤這是替她娘爭臉麵呢。”
“不過九個月,說話便順溜的很,據說啊……”登枝撇撇嘴。
“說是天下鳥類極其青睞她,這會坐在廣場上,引得京城飛來無數鳥雀,圍在她上空,成了一道奇景呢。”
“似乎宮裡都上了心呢。”
陸朝朝眼珠子唰的亮起來。
許氏瞧見這來了興致的眼神,生生打了個寒顫。
她家朝朝,是個小禍害。
有人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