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蘇芷清慌亂之際跳到了床上。
而陸景淮,便站在門後。
看著陸政越一點點陷入其中。
“你就不想我?”陸景淮狠狠咬了下她的唇,驚的蘇芷清叫出聲來。
驚慌之時,便死死的捂住嘴。
她帶著哭腔道:“我怎麼不想你?我連身子都給了你。”
“可你……已經與薑姑娘定親。”
陸景淮神色淡淡:“薑雲錦?她就是一根木頭,哪裡比得上你?”
蘇芷清麵色潮紅。
“真的?你碰她了嗎?”蘇芷清抿著下唇。
陸景淮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怎會動她?”笑話,薑雲錦是世家嫡女,豈會做出這等事。
他的計劃,便是讓陸政越為蘇芷清與侯府反目。
陸政越最是知恩圖報,絕不會委屈蘇芷清。
“我娘也惦記著你,她啊,隻認你這個兒媳婦。”陸景淮將她哄得心法怒放。
醉醺醺的陸政越,背對著兩人。
此刻,幽幽的睜開了眼眸。
眼神帶著一股寒意。
他們確實很了解自己。
若不是妹妹的心聲,他這輩子,怕都被蒙在鼓裡。
身後規律的律動傳來,死死壓抑的啜泣,陸政越心中毫無波瀾。
他的救贖,全都是假的。
從頭至尾就是陰謀。
陸政越輕咳一聲,身後兩人動作猛地一靜。
身形僵硬在原地,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澆下。
他迷迷糊糊呢喃一聲,背對著的身子躺平。
他輕輕掀開一絲眸子,兩人的身影緊緊貼合。
“唔……”
“清清……”他口中念著清清的名字,對麵兩人驚的不敢露出絲毫動靜。
陸景淮猛地清醒,他差點誤了大事。
他不著痕跡的推開蘇芷清,飛快穿好衣裳。
蘇芷清亦是渾身哆嗦著穿上長裙,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衣衫不整,麵色潮紅,而墨發更是微散。
對麵坐著一群老頭……
“真是有辱斯文,大白天便不知羞。”
“這是酒樓,不是客棧。晦氣。”另一個白胡子老頭一臉嫌惡。
這幾人,便是北昭的監察禦史,也稱言官。
負責糾舉百官,肅清吏治。甚至陛下言行不當,他們也會上諫。
更有甚者,一頭碰死在金鑾殿。
是一群讓皇帝都頭疼的老頑固。
“方才那人?是京中有名的天才少年陸景淮吧?”幾人麵露不悅,白日宣淫,還是在酒樓。
當真惹人厭惡。
誰也不曾瞧見屋內的陸政越。
“嗯,驚鴻書院對他極其看重。他若能連中三元……”
其中一個老頭挑了挑眉頭:“隻怕陛下,有意讓他為太子傳授課業。”
幾人眉頭微皺,便暗暗將此事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