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她低聲呢喃。
她攥開衣襟,隻剩一件裡衣,卻依舊覺得屋內燥熱不已。
吱呀一聲,門開了。
門開之時,屋內帶出一絲涼意。
她微微回神,身子比理智更快,她飛快的站起身,將來人緊緊抱在懷中。
來人一愣。
她緊緊貼著對方,沒有一絲縫隙,吸取那一絲涼意。
她聲音都在發顫,熨帖的舒服的歎了口氣:“不要推開我。”
聲音,讓人無法抗拒的嬌軟。
來人死死掐著她的腰,眼眸發紅:“你可知,我是誰?”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成熟男人的儒雅和壓迫感。
蘇芷清羞紅了臉。
怎麼又做夢了?
昨夜,自從知曉這是陸侯爺曾經的書房,是陸侯爺曾經睡過的床榻,她便羞澀不已。
今夜,怎麼竟出現這般大膽的夢?
蘇芷清聲音顫悠悠的,雙手在對方身上摸索,甚至解開對方衣裳時,都忍不住發顫。
軟軟的倒在對方懷裡。
“是……是侯爺。”她輕咬著下唇,眼神水光粼粼。
“是陸侯爺。”
“侯爺,不要推開我,不要推開清清。”她低聲呢喃,仿佛帶著一絲祈求。
她墊著腳,勾著對方的脖子,一點點將自己送上去。
陸遠澤額頭青筋鼓起,他這十幾年來如魚得水。
近來卻被許時芸和裴姣姣折騰的心神俱疲。
今夜與同僚多喝了兩杯,便有些犯迷糊,但作為男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蘇芷清不同於許氏高門嫡女的古板和端莊。
也不同於裴姣姣的溫柔小意。
這是年輕至極,帶著卑微祈求的生澀少女。
這是十六歲正值風華正茂的少女。
與她們都不同。
少女靈巧的小舌鑽入口中,那根理智的弦當場繃斷。
男人懶腰將女人抱起,女人驚呼一聲,便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小丫鬟提著燈回來時。
聽得屋內一陣高過一陣的婉轉之音,羞紅了臉頰。
隨即嚇得麵色煞白,急忙回主院稟報。
“夫人,夫人……出事了。”小丫鬟語氣帶著哭腔。
“不知哪個蠢貨,無意將侯爺帶回原來的書房,進了蘇姑娘的屋子。”小丫鬟眼淚嘩嘩直掉,聽得屋內那放浪的聲音,半點無法將蘇姑娘聯係起來。
怎會,如此放浪形骸。
許氏捂住朝朝的耳朵,登枝立即將小家夥抱下去。
“哭哭啼啼做什麼?大過年的莫要壞了喜氣。”
許氏紅了雙眼,似乎咬著牙道:“侯爺守著我近二十年,已經夠了。我不能一人霸占侯爺的寵愛……”她似乎歎了口氣,眼眶通紅。
話雖如此,可所有人都瞧見了夫人的落淚。
許氏一夜未眠,站在院內,頂著滿身白雪,癡癡地看著遠方。
那是書房的方向。
背地裡,登枝給她狂灌了好幾次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