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澤活活氣暈了。
原本參加宴會的貴人,都是自恃身份的,頂多在圈子裡小部分流傳。
可陸朝朝這一宣傳,竟滿城皆知。
平民百姓最是熱絡於八卦之事。
“你聽說了?陸侯爺馬上風了!”
“哎喲,玩的可真大。據說被周歲宴的客人,當場抓奸!”
“真是不要臉,那可是女兒周歲宴!”
“害,還有更刺激的呢?還記得滿京盛傳的天才陸景淮麼?原來竟是陸侯爺親兒子!”
“裴夫人是陸侯爺的外室!”
“許氏可是許家獨女,從小養在心尖尖上的。當年許太傅直言陸遠澤不是良配,陸侯爺在門前跪了三天三夜,許氏絕食,鬨得與娘家決裂才出嫁。”
“雖然鬨得決裂,可許氏出嫁,嫁妝可豐厚的讓人眼紅。”
“大抵當年鬨得難堪,陸侯爺多年不登許家門,許氏這個笨蛋,也不回娘家。”
“有一回啊,我還瞧見當朝帝師,許太傅,竟然守在拐角,偷看女兒呢。可憐天下父母心。”
“哎呀,付出這麼大代價,誰知陸侯爺竟是這種人!”
“那陸景淮與陸硯書,兩人年紀相當。隻怕陸侯爺跪在許家門前求娶時,背地裡早就和外室勾搭上了。”眾人議論紛紛,陸遠澤聽得消息,生生嘔出一口老血,活活昏死過去。
“陸景淮揮金如土,原來啊,揮的是許氏的嫁妝。真不要臉!”
“後來還被許氏狀告,一家人砸鍋賣鐵補足銀子呢。哎呀呀,他們到底哪裡來的臉?還敢在侯府乾那檔子事兒?”
許氏真是個冤種啊。
不光養活了整個侯府,還養活了陸侯爺外室一家!!
整個京城都在唾罵。
許家,便在此刻登門了。
許意霆帶著妻子周氏,麵若寒霜的站在大廳前。
陸遠澤拖著病體撐著起床,剛一進門,便被許意霆一腳踹翻在地。
忠勇侯本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此刻更是痛得滿口腥甜。
“當年求娶芸娘時,怎麼說的?還記得嗎?”許意霆是個讀書人,但他很注重保養,這一拳,打的陸遠澤口鼻流血。
許意霆挽起袖子,竟給人一種強烈的反差。
“該死的東西,你怎麼敢負她!!”
“她為你絕食,為你自縊,為你與娘家決裂,就為了嫁給你!你怎麼敢辜負她?!”許意霆雙眼赤紅,他早就查出陸遠澤養外室,如今,終於能報仇了!
周氏慌忙上前去拉架:“彆動手,好好說話。”
“陸侯爺冷靜冷靜。”
“相公,你也冷靜冷靜。”
她緊緊攥住陸遠澤的手臂,大喊陸遠澤冷靜。
陸遠澤被她拉偏架,此刻正虛弱,又生生挨了兩腳。
踹的他整個人飛出去,撞在門框上,發出轟的一聲,痛得整個身體蜷縮。
“兒啊,我的兒啊!”老太太聽得動靜,慌忙跑過來。
瞧見兒子痛苦的蜷縮在地,心痛的直喊大夫。
“許家小兒,你什麼意思?”
“竟敢來侯府傷人!”
“許時芸自己有出息,能管住男人,遠澤就不會出去找人!”
此話更是氣得許意霆心頭火起。
周氏拉了他一把,輕輕搖了搖頭。
這老虔婆雖不是個東西,但到底占了個長輩身份,他若動手,明兒禦史的折子能把他彈飛。
“我妹妹呢?”許意霆眼眸深深,壓著火氣。
剛說完,登枝便出聲道:“大老爺,夫人昨兒氣急攻心,昏過去了。還請大老爺移步聽風苑。”
哦,她早就來了。
故意等陸侯爺挨了揍才出現。
許意霆隨著丫鬟奴仆去了後院,原本以為妹妹會淒涼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