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輕輕觸摸殘劍,殘劍上鏽跡斑斑,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但渾身都帶著一股凜然之氣。
神聖不可侵犯。
“果真是柄神劍。”容澈見過無數神兵利器,皆無法與殘劍相比。
難以想象,這把劍原本該有多耀眼。
容澈看著劍,眼神都在放光。
他雙腿張開,腳下隱隱用力,寬大的手掌落於劍柄上。
剛覆蓋劍柄,一股磅礴之氣浩然而出。
他死死握住劍柄,才不至於被彈開。
容澈單手握住劍柄,腳下的地磚隨著他的力量,一點點炸開。
全場驚呼。
“天啊,容將軍號稱天生神力,竟然都無可奈何嗎?”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眸。
隻見容將軍腳下地磚猶如蜘蛛網一般,朝著四麵八方裂開。
容將軍額間溢出冷汗,鼓起一道道青筋。
“啊!”
隨著一聲暴嗬,那柄殘劍竟隱隱抽出一絲。
來不及喜悅,一股巨力直接將他彈開。
撞倒在柱子上,猛地突出一口鮮血。
許氏拳頭緊握,白淨的臉上一片肅穆,瞧見那口鮮血,眉頭輕輕皺起。
“容將軍!”太醫立馬上前,替容將軍診治。
許氏輕輕鬆了口氣。
鏡黎聖女眉眼含笑:“傳聞容將軍力大無窮,果然並非誇大。”西越合四位力大無窮的勇士,才勉強抽出一絲。
並且,被殘劍以更強大的力量彈飛。
殘劍有靈。
它高傲的不許任何人觸碰。
北昭皇帝麵上嚴肅,見容澈微微搖頭,心頭更是一沉。
難怪西越舍得將殘劍送來北昭,隻怕……
便是算到,無一人能拔出此劍。
“第二位,該誰了?”西越侍女脆生生問道。
親王謝豫南站出來,他為第二個拔劍人。
北昭眾人皆是眉頭緊鎖,提心吊膽的看著。
果然……
不出半個時辰,親王再次被彈開。
全場詭異的沉默。
北昭至寶,若真輸給西越,估計老祖宗棺材板都按不住。
這可象征著北昭的威嚴。
皇帝渾身氣壓低的駭人,捏著茶杯的指骨都隱隱泛白。
大太監王元祿更是垂著頭,不敢觸皇帝眉頭。
反觀西越眾人,麵帶笑意,想來早已算到結局。
“第三位,北昭派誰?”
侍女眼底溢出一絲笑意,大聲問道。
西越聖女慵懶的靠在榻上,神態輕鬆。
這世間,無人能拔出殘劍。
陸朝朝看著朝陽劍,眼神發怔。
老家夥,你來找我了嗎?
“皇帝爹爹,朝朝想拔劍!”小家夥聲音軟萌,可全場寂靜,她的聲音便尤為明顯。
眾人視線落在陸朝朝身上。
西越聖女噗嗤笑出了聲:“小家夥,你還沒劍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