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您都瘦了!您怎能不帶玉書?”玉書抱著陸朝朝,哭的眼眶通紅。
許氏,哎,你這話可真違心。
“朝朝,你闖蕩江湖回來啦?”夜晚,陸政越回府,笑著道。
“收獲怎麼樣呀?”
陸朝朝小臉猶豫了一瞬:“二哥,比你闖蕩江湖賺錢多了……”
【哎,二哥闖蕩半年,還不夠我討三天飯……】
【算了,自家哥哥笨點,養著吧。】
【就當個吉祥物也行啊】
陸政越麵上笑容緩緩一滯。
我為什麼要自取其辱??
剛進門的陸元宵,默默閉上嘴,眼裡滿是幸災樂禍。
哈哈哈,二哥非要去踢鐵板。
待陸硯書回府,眾人一同用了晚膳。
剛放碗,便聽得小廝急匆匆來報。
“夫人,出事了。”
“什麼事大驚小怪?莫要驚了小姐夫人。”登枝瞪了門房一眼。
“登枝姐姐,十萬火急啊。”門房擦著冷汗。
“夫人,方才侯……陸宅那邊鬨哄哄的。聽說老夫人突的昏倒,不省人事,歪嘴流口水,語言不利,好像……”
“中風了。”
此話一出,陸家滿府嘩然。
【難道老太婆被氣死了?】陸朝朝突的坐起來。
【她死了,會請我吃席嗎?】
【當孝子我不去,吃席還行。聽說大戶人家死了老太太,席麵很豐盛。】陸朝朝摸著肚子,她經常吃撐,夜裡肚子疼,許氏如今便管著她的飲食。
許氏差點被她心聲氣樂。
“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來。”登枝一聽,這可是大事,急忙問道。
門房擦把汗道:“這段時日陸宅不順。”
“裴夫人便自告奮勇要去小佛堂抄寫經書,為陸家祈福。”
“接連抄寫半月……甚至夜裡歇在小佛堂。”
“今兒夜裡,老太太臨時起意要去佛堂上香,並未告訴任何人,自己個兒去的。”
“也不知撞見什麼,受到刺激,老太太突的一聲哀嚎,直接栽倒在地,磕在桌邊,當場腦袋見血。”
“等清醒過來,便歪嘴流口水,話都說不清楚。半邊身子無法動彈,中風了!”
眾人驚愕不已。
“活該,騙娘十八年,這就是報應!”十歲的陸元宵尚且掩飾不住情緒,當即怒罵。
許氏微搖頭:“元宵,在家中罵也就罷了,在外可說不得。”
“你還要走科舉,萬萬不能留下被人攻訐的把柄。”
外人可以罵,但若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孫子罵,可就要被戳脊梁骨。
世人一貫如此。
【哎呀,哎呀!聽說裴氏把姘頭剃了頭發,冒充高僧住進家中啦!】
【老太太,不會當場撞破奸情吧?】陸朝朝嘿嘿偷笑。
刺激,真刺激。
【想吃瓜,瘋狂的想吃瓜……】
想吃瓜的,何止陸朝朝!
許氏捏了捏手絹,嘴角瘋狂勾起,壓都壓不住。
她清了清嗓子,乾咳一聲。
麵上一派端莊模樣,語氣頗有些傷懷:“你們雖被逐出家門,劃去族譜,但在世人眼裡,終究有養育之恩。”
“老太太出事,走一趟反倒能堵悠悠眾口。”
許氏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硯書會試在即,政越剛入軍營,元宵明年要參加童生試,要多留時間看書。”
“所以……”
“母親替你們走一趟。”
許氏眼神灼灼,吃瓜吃瓜吃瓜!!
害,衣錦不還鄉,落井不下石,人生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