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拉住陸景淮:“相公,與昭陽公主無關,是雲錦眼睛進沙子,與公主無關。”她神色微慌,讓陸景淮越發怒不可遏。
“你還向著她!昭陽公主小小年紀便如此惡毒,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薑雲錦心頭突突直跳,她眼神近乎哀求:“真的與公主無關,是我眼睛進沙子了。”她哀求的拉著陸景淮衣袖,可陸景淮原本便對陸朝朝存著惡意,此刻巴不得事情鬨大,出口惡氣。
“我就說呢,你今兒怎麼好意來看老夫人,原來故意來我家中作威作福,磋磨咱家呢。”裴氏冷笑一聲,母子倆當即對準許氏。
許氏卻並未斥責朝朝,隻蹲下身子,與女兒齊平。
“朝朝,告訴母親,發生了什麼?”
陸朝朝抽噎著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肥事呀……隻是與她說幾句話。”
“朝朝隻是說起硯書哥哥,她突然就哭了。”
“娘親,朝朝不懂……”
“都是朝朝的錯。嗚嗚嗚……”小丫頭整張臉埋在母親懷裡,甕聲甕氣說道。
屋中,陡然一靜。
所有人看向麵色煞白,大汗淋漓的薑雲錦。
薑雲錦猛地抬頭朝陸景淮看去,毫無意外,看到陸景淮眼中壓抑不住的暴怒。
直接甩開她的手,差點將她甩翻在地。
“薑雲錦,你好的很!”他死死壓抑著怒氣,拳頭捏的死緊。
許氏抱起朝朝,似乎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今日我本就不該來,一片好心反倒被人誤會。”
“你好生照顧老太太,讓高僧多給她念經祈福,老太太素來喜歡。”許氏還不望囑托陸遠澤。
“我送你。”陸遠澤急忙道。
裴氏氣得暴跳:“你就是沒安好心,你今日一來,便將家中攪的不得安寧。攪家精,你就是個攪家精,老爺,她是故意的!”為什麼沒人信我,許氏故意的!
“老爺,你彆去!”裴氏拉住陸遠澤。
“她就是故意攪的咱家不得安寧,她故意的!”
許氏神色淡淡,壓根不願理會。
陸遠澤冷斥一聲:“胡鬨,芸娘是什麼人,我難道不清楚?我與她同床共枕十八年,她什麼人,需要你來說!”
一把甩開歇斯底裡的裴氏,便親自送許氏出門。
許氏看了眼懷中陸朝朝,小家夥哪裡還有半滴眼淚。
小小年紀,鬼精鬼精的。
陸遠澤走在許氏身側,他似乎許久不曾享受到片刻寧靜。自從和離後,家中總是吵吵鬨鬨,數不儘的家事,斷不完的公理。
曾經一心一意撲在公務上,如今,早已被瑣事牽絆。
“芸娘,還是你好,將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條。她比不上你。”他偷偷打量著許氏神色。
許氏輕笑一聲:“是麼?”
“陸遠澤,這,可是你將我們劃去族譜,親自求來的。”
陸遠澤眉眼微垂,許氏喜歡他十八年,真的能斬斷感情嗎?
她,心中還會有自己嗎?
是了,她生育三子一女,不可能再有彆的男人接受她。
孩子們,擁有親生父親,終有是好的!
陸遠澤心中竊喜。
隻這份竊喜,剛到門口,便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