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薑鳶聲音淒厲,仿佛見了鬼似的看向他。
“你要去上門?給許時芸做上門女婿?她哪裡配!”薑鳶那時剛及笄,離家出走遇到危險曾被容澈所救。
那年恰好陸硯書落水,容澈擔憂芸娘。
他偷偷從邊關跑回來,途中救了她,薑鳶從此便情根深種。
非他不嫁。
但凡傳出鎮國公府要為容澈相看,她便從中作梗,不知害了多少姑娘。
前些年,有個小姑娘隻說句容將軍英勇蓋世,乃女子心中的良緣。
她愣是尋由頭,當眾掌摑對方。對方是剛及笄的小姑娘,麵皮薄,羞愧難當,家世又不如她,憤而遠嫁離京。
她一直將容澈,是為自己的所有物。
誰知,半路殺出個許時芸。
容澈神色冷漠,眼中仿佛帶著寒霜,拒人於千裡之外。
“你對芸娘客氣點!再聽得你無禮,當心我打爛你的嘴!”他語氣嚴厲,眸光暗藏危險,讓人頭皮發麻。
薑鳶眼眶通紅,死死咬著下唇,淚眼漣漣。
她就喜歡容澈這般威嚴高冷,高不可攀的鐵血將軍模樣。
手握權勢,背靠鎮國公府,親姐姐又是皇後,是京中數一數二的人家。
“你明明當年說,北昭未平,你不想成婚!!不願糾結於兒女情長!”
“我隻是不想和你兒女情長。”
“我隻想和芸娘兒女情長!”容澈語氣認真。
“你……”薑鳶氣得渾身發抖。
“你家世顯赫,權勢滔天,她定是看上你的權勢!”薑鳶不甘心,她更不願意輸給許氏。
“天下有權的人那麼多,她為什麼嫁給我呢?我肯定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容澈很會ua自己。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容澈半點不想搭理她。
薑鳶直接氣的哭出聲。
“可我,可我心悅你多年……我等你多年,此生隻願嫁你為妻。”薑鳶抽噎著道。
“你我無冤無仇……”
“你為何要恩將仇報?”容澈鄭重的看著她。
薑鳶!!!
薑鳶臉色蒼白駭人,儼然被容澈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到底哪裡不好……你寧願上門,也不願娶我?”她哀哀的看著容澈,容澈卻壓根不看她,眼神四處搜索。
尋找他的芸娘。
“我不喜歡女子熏香……”
“我也不喜歡黃色,你總穿一身淺黃色長裙。”
“我也不喜歡女子多話嘮叨,聽著便厭煩。”
“你飽讀詩書的模樣,顯得我像個大老粗。你我哪裡都不合,莫要在我身上費心思!”容澈每說一句話,薑鳶的臉色便難看幾分。
“薑姑娘,我心有所屬,還望你莫要插手我的親事。也請你離我遠幾分,我是要提親的人,應該潔身自好。”容澈自覺離她三米遠,說話都要靠吼。
薑鳶不甘的看著他。
容澈眼神猛地一亮,拋下薑鳶便朝著大門迎去。
眾人眼中,素來沉默寡言生性淡薄的容將軍,臉上笑出褶子,像朵花似的迎了上去。
“芸娘……小心些地滑。”聲音輕柔,生怕驚著對方。
今兒,恰巧許氏穿了身黃衫。
“芸娘,黃色溫婉大氣,真襯你。你穿黃色好看……”
“芸娘素日裡用什麼香?味道清香怡人,倒頗有意境。”容澈絞儘腦汁的誇讚許氏。
許氏捏著帕子,隻歎他是個憨憨。
“是沉香。”登枝笑著回道。
薑鳶深深的吸氣,沉香!!
自己明明用的也是沉香!穿的也是黃色,許氏更是飽讀詩書,為何卻有截然不同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