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花,你今兒怎麼沒參加宮宴?”許氏問道。
李自溪茫然的看著她。
“許夫人,我來了啊。”
“我原本坐在硯書兄旁邊,但是桌子塌了,酒水打濕衣裳。換完衣裳回來,掉一片瓦下來砸了我的腳。”
“陛下就不許我進殿,讓我坐門口了。”
“冷風呼呼的刮,大門口真冷啊。”
許氏…………
馬車停在陸家門口,容澈將幾人送進去,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容澈正要進門,卻見陰影處站著一個人。
“陸大人,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怕我沒看清,一拳砸死你。”容澈嘴角輕勾,露出幾分不屑。
陸遠澤輕咳一聲,麵上不正常的蒼白。
上次在佛法會氣吐血,他這身子便弱的厲害。
“容將軍,我與芸娘十八年夫妻,如今有了誤會,也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還望容將軍好自為之!”陸遠澤早已聽得容澈要入贅許時芸,拖著病體便匆忙出門。
他的朝朝!他的硯書!
知曉硯書要入東宮做老師,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容澈高高在上的看著他,神色倨傲。
“陸大人,你背叛妻兒才換來真愛。可要好好相守啊。我與芸娘的事,不勞你操心。”
“你先操心操心自個兒吧。若趕緊回去,說不得能看到一出好戲呢。”容澈笑的奸詐。
嘿嘿,陸景淮竟然是孽種。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好戲了!
陸遠澤見他一臉嘲諷,心頭突突直跳。
隻覺不安的厲害。
“陸大人,你會感到驚喜的。”容澈一臉的眉開眼笑。
“回府。”陸遠澤心頭不安,咬了咬牙,立馬轉身。
回府時,門房一愣。
“大人怎提前回府了?”
陸遠澤怒啐一句:“提前回府,還要跟你這個奴才報備不成?你算什麼東西!”
他今日在容澈麵前受氣,本就難堪,一腳踢在下人心口。
痛得門房直叫。
守在門口的丫鬟一驚,麵色煞白,轉身就要往回跑。
“站住!”
“跑什麼?我還能吃人不成!”陸遠澤隻覺丫鬟奇怪的厲害。
丫鬟腳步一頓,死死的垂著頭,捏著裙邊,渾身都透著緊張。
“你抖什麼?”陸遠澤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沒……沒抖……”
怎麼辦,怎麼辦?
老爺怎麼提前返回家中了?他怎會提前返回?明明出門了啊!!
偏偏此刻她被陸遠澤抓住,沒法回去報信。
“夫人呢?”陸遠澤按著眉心,隻覺煩躁不堪。
“夫人……夫人……”丫鬟手心冷汗直冒,眼神左右閃爍。
“夫人,在後院給景瑤姑娘哄睡。”她低著頭不敢與陸遠澤直視。
陸遠澤眉頭一皺。
聽得陸景瑤便煩躁。
“我去德善堂看看母親。”說完便大踏步朝後院而去。丫鬟眼皮子直哆嗦,德善堂??!
“不行,老夫人已經入睡。老爺恐怕會驚擾老夫人……”丫鬟攔在陸遠澤身前。
陸遠澤眉宇微冷。
“滾開!賤婢,我倒要看看,你在怕什麼!”
陸遠澤一腳將丫鬟踢倒,痛得在地上蜷縮。
腦海裡,滿是容澈譏諷不屑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裴氏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