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攀比心啊,總是無處不在。
簡單休整後,容澈便帶著眾人班師回朝。
“政越,你這次回京隻怕要高升。荒城有你,我也能安心。”
“你母親一直念著,這次回去,陛下定會讓你多呆一段時日。便多陪陪她。”容澈見到陸政越,越看越喜歡。
“是。也多謝容叔的教導。”陸政越沉穩道。
短短兩年的功夫,陸政越成長極為迅速。
他心頭堵著一口氣遠走邊關,心細膽大,又不怕死,這兩年立下不少戰功。
去時徹夜不休,隻走了三日。
返程花了半個月,讓老太醫們好歹能喘口氣,多休息休息。
返程時,恰好遇到東淩接唯一的血脈玄霽川回國。
據說,東淩割地賠款,給了巨大的數額,才換回質子殿下。
“快看,是東淩質子的馬車。”
“聽說此次回國,他便要繼承東淩,做東淩王。”
“這小子,可比東淩小皇帝聰明。輸就輸在,生母身份低微,才將他送來做質子。放他歸國,相當於放虎歸山!”有將士眉頭緊皺,看著東淩護送的馬車而來。
“這小子,有野心。”
“說起來,玄霽川還曾做昭陽公主的侍從,這等侮辱,他將來豈不是百倍還給北昭?”
眾人停靠在兩邊,等待著東淩質子離開。
浩浩蕩蕩的東淩車馬,卻直接停在大軍前頭。
玄霽川掀開車簾朝陸朝朝走去,身後侍從想跟上,他抬手製止。
容澈和陸政越手中握著刀,神色陰沉的看著他。
畢竟,未來的一國之君,曾為朝朝侍從。
這可不是體麵光彩的過去。
隻見他走到陸朝朝跟前,當著東淩將士的麵。對陸朝朝行了個大禮:“霽川多謝公主在北昭庇佑,此次分彆,還望公主珍重。霽川……永遠是公主的侍從。”
行完大禮,他才轉身離開。
“我會照顧好玄音姐姐。”馬車交彙的瞬間,陸朝朝趴在車窗低聲道。
少年乍然回頭,朝著她露出一絲笑意。
朱副將輕輕拉了拉容澈衣袖:“你小子命可真好!繼子繼女跺跺腳,北昭都得抖一抖。”
容澈與有榮焉。
“這是我的福氣。”
進城門。
道路兩旁便站著無數百姓夾道歡迎。
容澈眉宇彎彎,陸政越挺胸抬頭,他終於,也能成為母親的驕傲,母親的依靠。
“爹,親爹……我偷偷離京,母親一定很生氣。所以,我讓人傳信,說你帶我走的!你要撐住啊親爹!”陸朝朝在馬車中小聲喊道。
容澈???!!
我命休矣!
大軍剛走到城門口。
一個女子手中拎著雞毛撣子,靜靜的看著他。
滿京百姓以及大軍麵前,穿著銀色鎧甲,手持大刀的容將軍,渾身一軟,便從馬上滑下來。
噗通一聲,跪在芸娘麵前痛哭流涕。
“媳婦兒,我知錯了啊。”
上能斬敵軍首級,下能跪媳婦兒認錯,沒毛病!
朱副將怔怔的看著他。
“你不是說,你站著,她不敢坐著嗎?”
容澈幽幽道。
“對啊,我站著……”
“她躺著。”
這怎麼不算家庭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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