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整個頭皮都要被掀開。
“賤婦,你這個賤婦!你當我是什麼?當初是你先勾搭我的,是你想要甩開陸硯書,是你嫌他累贅,嫌他該死,你竟想拋下我?”
“休想!你休想拋下我!”
陸景淮雙目赤紅,儼然是個瘋子。
他雙手扯住薑雲錦的頭發,甚至挽在手中,狠狠攥著她後退。
“你怎敢通知他?陸硯書,你好狠的心!”薑雲錦恐懼的尖叫。
她聽到陸景淮的聲音便渾身發抖,
“狠?我可沒你狠。”陸硯書神色淡淡。
陸硯書是正人君子,他要報複,光明正大的報複。
但薑雲錦試圖汙他清白,那便彆怪他心狠。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陸硯書從頭至尾沒有多看陸景淮一眼。
他,從來不是自己的對手。
對陸景淮的漠視,刺激得陸景淮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困獸。陸硯書對他的無視,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自己,甚至不配做陸硯書的對手。
一如幼年時期的他,永遠不及陸硯書一根手指頭。
“你贏了,很痛快吧?陸硯書,你又能過多久好日子呢?你那點權謀,那點地位,對南國來說不足為懼!”陸景淮神色癲狂,眼裡是玉石俱焚的殺意。
陸硯書心頭一沉,當年母親的雙龍玉佩,許多人曾有印象。
裴氏一行人,更是惦記良久。
陸景淮知曉,不足為奇。
“哈哈哈哈,南國就是你們的葬身之處。”
“南國就是你們的墳墓……”
他一腳一腳踢在薑雲錦身上,痛得薑雲錦蜷縮著身子。
“好痛……好痛,肚子好痛。”薑雲錦神色恍惚,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抱著肚子不住哀嚎。
隻覺一股熱流從腹部流出。
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失。
北昭的冬季極冷,又冷又痛,讓她後悔到極點。
為什麼,為什麼要舍下陸硯書?!
為什麼!!
血跡順著雙腿流下,鮮紅的血跡刺眼又奪目。
陸景淮看著血跡,怔了怔。
他如今對男女之事有陰影,也隻和薑雲錦同過一次房。
此刻見她雙腿血跡,他癲癲狂狂的癡笑:“賤婦,你帶著我的孩子也敢出來勾搭男人?”
他絲毫不顧忌薑雲錦。
攥著她的頭發,直接拖著滿身血跡的薑雲錦回府。
拽著她的頭發,拖著滿身血跡的她,走過半座城。
蜿蜒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薑家得到消息時,薑雲錦又羞又怒,渾身痛得麻木,已經昏死過去。
陸遠澤醉醺醺的抱著酒壺,倒在台階前,嘴裡呢喃著:“芸娘……”
被暴怒之下的薑家人暴揍。
薑家試圖帶回薑雲錦,可陸景淮雙眼瘋狂的看著薑夫人,死咬著一句:“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生是我陸景淮的妻,死是我陸景淮的鬼!誰敢帶她走,我現在就抹了她的脖子?”
“直接祭我陸家祖先!”
薑夫人哭的癱軟在地:“冤孽,都是冤孽啊。”
“怎麼嫁給你這個瘋子!你想拖死我的錦娘!!”
“硯書功成名就,又是正人君子,怎麼就舍下他,看中你這個歹毒的瘋子!”薑夫人毀得腸子都青了。
陸景淮身子早被掏空,此刻嘴角溢出血跡。
他卻癲狂的將其咽下去,甚至舔了舔滿是血跡的嘴角,衝著薑夫人笑的瘋狂。
“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