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婦!”薑大人抬手將她推開。
“我害錦娘?到底誰害了錦娘?”薑大人冷臉看著她。
“當年老爺子仗著與忠勇侯府的關係,厚著臉皮才定下與陸硯書的親事。你倒好,陸硯書一出事,一哭二鬨三上吊,要我去陸家退婚。”
“為了個竊取文章的外室子,與陸硯書退婚!一切悲劇,都是從此開始!”
“到底誰害的錦娘?”
“蠢婦!若不是你溺愛錦娘,讓她步步走錯,她何至於有今天?”
“她的死,你脫不了乾係!”
薑夫人哭嚎霎時卡在喉嚨,麵上青白一片。
“怪我?你虧不虧心!”
“她為何認識陸景淮?難道不是你邀請陸景淮來家中做客,給她機會嗎?薑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可一切都是你推波助瀾!”
“啪!”薑大人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薑夫人被扇的倒退幾步,坐在地上。
臉上浮現幾個巴掌印,可見用力十足。
“無知蠢婦!”薑大人拂袖而去。
薑家夫婦大打出手,誰也不曾知曉。
陸朝朝起床時,隻聽得滿府唏噓:“忠勇侯府,好好一個家就這麼敗了。”
今日一早,容澈和芸娘早早起身,要準備敬茶。
芸娘雖然不去鎮國公府生活。
但鎮國公二老,昨日已經搬進隔壁容家,院落中間開了一道門。
今日芸娘已經將二老請進門。
許家老太傅,以及鎮國公四人高坐正堂。
“爹,請喝茶。”
“娘,請喝茶。”兩人依次跪拜父母。
“好好好,雙雙啊,你可要好好過日子。”鎮國公老太太感慨萬千。
四個孩子依次跪下喚容澈爹爹,喜得容澈眼眶發紅。
中午,兩家又一同用午膳。
容澈整個人紅光滿麵,走路虎虎生風。
成了婚,是不一樣。
忠勇侯府這場大火,在京中掀起軒然大波。
陸遠溪匆匆趕回,隻瞧見斷壁殘垣。
他在門前站了許久,誰也不知他想的什麼。
他母親含冤而死,他為膈應陸遠澤,報複老裴氏。選擇亂他血脈,卻不想,因各方私心,竟害的侯府無子送終。
他在門前磕了三個響頭,遠走他鄉。
“陸遠溪也算為老侯爺留下一絲血脈。”芸娘歎息,誰能想到呢,風光無限的忠勇侯府,竟走向絕嗣的境地。
“命不久矣……”陸朝朝騎著追風,腦袋直搖。
“陸遠澤才沒有放過他,他給陸遠溪下了毒……”
芸娘沉默良久才道:“我也不曾想,他會選擇玉石俱焚。”
芸娘想起昨夜的夢,突的開口。
“對了,昨夜裡我做了個夢。”
“倒有些離奇。”
“夢裡有個鼻青臉腫的少年郎,眼淚汪汪的對我說新婚快樂。問我喜不喜歡今兒的禮物?明明那孩子,我從未見過……也不知哪裡來的禮物。”芸娘捂著嘴偷笑。
容澈酸溜溜的看著她:“長得好看?”
芸娘沉吟片刻,鄭重點頭:“確實極其好看,我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兒。比天上的明月還耀眼。”隻眉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格外好笑。
陸朝朝齜牙咧嘴。
【狗東西!狗東西,偷了我的請柬,還敢入我娘的夢!】